棋”。
要想下得一盤好棋並且贏得一盤好棋,就必須步步為營、走一步算十步,否者就會落得個“一招錯,滿盤皆落索”的下場。
每每下棋時,冷晴都將一局局棋局想象成了一場場商業爭鬥。而每每在商場上混跡時,冷晴又將一場場商業爭鬥想象成了一局局棋局。
從某種程度上,下棋,是冷晴的一種自我鍛鍊。
而冷晴也十分享受這種自我鍛鍊,並且樂在其中。所以她是真的愛棋而善棋。
看著冷晴落下的白子,炎子明嘴角的笑容越發明顯。
執著黑子的手緩緩下落,炎子明將指尖黑子放在了離冷晴那顆白子不遠的那個點上。
只淡淡地掃了一眼,冷晴復又捏起一枚白子,再度下落……
就這樣,他們兩人你來我往地對弈,互不相讓,在棋盤上鬥得是難分難解。
牧文回來的時候,天已有些微亮了。
淡淡的光暈透過冷晴左手邊那扇微啟的窗戶上的薄紗透進房間裡,讓原本只依靠燭火照亮的房間明亮了不少。
冷晴和炎子明的對弈還在僵持著,連一局都沒有結束。
仔細看去,兩人吃掉對方的子數一般無二,分不清誰更佔優勢誰又佔了劣勢。
棋其實如琴,眾人皆知琴音代表著彈奏者的心境,彈奏者心境不同,彈奏出的琴音便隨之不同。
而棋,則代表著執棋者心思的縝密程度,越是心思縝密之人,棋藝越加高超,便越發立於不敗之地。
冷晴和炎子明的這盤棋已經下了近半夜時間,換而言之,這兩個人的心思都是——深不可測!
第二十二章 脫離虎穴1(補發20號)
牧文如鬼魅般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廂房裡,單膝跪於白紗後,一手擱於膝上,一手持長劍,劍鞘立於地面,發出輕微聲響。
隔著白紗,牧文恭敬地對炎子明道:“爺,除了下人,以及三歲以下的孩童,其餘的,一個未留。”
驀然聽到她身後牧文的話,冷晴落下白子的手一頓,復又恢復,指尖白子穩穩地落在了棋盤上的一點上。
“除了下人,以及三歲以下的孩童,其餘的,一個未留”這句話對冷晴的心靈還是具有一定的衝擊力度的。
冷晴原以為,牧文只是去殺那個男人而已,沒想到……她並未想要無關之人的性命!
而且剛才因下棋太過專注,直到現在冷晴才嗅到,自牧文出現後,原本含香的空氣中便飄散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幾欲令人作嘔!
炎子明輕點了下頭,有些漫不經心地說著:“牧文,你這次用的時間比以往長不少啊!”
手執一枚黑子,炎子明盯著眼前的棋局,似是沒有注意到剛剛那一瞬間冷晴的不對。
話落,炎子明手中的黑子落於棋盤上,吃掉冷晴的一顆白子。
冷晴儘量壓下腹中不適,拈起一顆白子堵住炎子明的去路,順勢吃了炎子明一顆黑子。
“在返回的路上遇上一群前往大梁江南金義郡南嶺城參加武林大會的武林人士,被他們纏了一陣,返回得便晚了些。”聽了炎子明的話,牧文將頭垂得更低了,卻仍是恭敬地回答。
又落下一枚黑子,阻了冷晴的攻勢,炎子明不屑地嗤笑:“無聊又可笑的武林正道,真是永遠愛管閒事。”
對於炎子明和牧文的交談,冷晴似充耳未聞,只專心看著眼前棋局。
見炎子明一子阻了己方攻勢,冷晴便換了一地落子,挽回攻勢。
“牧文,去看看爺我讓花媽媽準備的東西她何時能備好,今日我們便動身回去,越早越好。”炎子明如是吩咐著。
一子落下,炎子明改防禦為進攻,與冷晴正面迎敵。
“是,爺。”牧文低低地答應一聲,站起身,欲離開。
卻又聽得炎子明話音一轉道:“順便去沐浴將你身上的味道洗洗,換套衣衫。一股血腥味,著實難聞。”
“……屬下遵命!”靜默三秒,牧文才如是作答。
牧文這次沒有再使用輕功,而是像正常人一樣用走的離開了廂房。
又和冷晴對弈了幾招,炎子明忽然將他手中的黑子往茶桌上的棋盤上一丟。
看似丟得隨意,卻將棋盤上的白子黑子衝散了一棋盤,生生打亂了他們下了近半夜時間卻仍沒有結果的棋局。
看著混亂的棋局,右手仍執著一枚白子的冷清委實有些莫名其妙。
冷晴納悶地抬頭,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