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無論如何都不到非殺不可的地步。何況想一想也就知道,他肯定是和自己一樣的空間者,自己不是一個人來,他也未必就是單獨一個人,與其冒險剷除這麼一個未來不知道碰不碰得上的“敵人”,不如賣個人情減少些變數更妥當些。
“不用可是,也沒有為什麼,剛才他對你並沒有手下留情,你也不需要為他考慮那麼多。如果現在躺地上的是你,你覺得他會手下留情嗎?”
還真沒準!青奮心裡有數,作為一個空間者,對方做出什麼樣的考慮和舉動都是由可能的,當然也包括對競爭者殺一個少一個的想法。
“嘿嘿,你又何必為難別人,要殺你不會等比賽完了自己動手嗎?還是,你真的已經虛弱到殺一個昏迷垂死的人都力有不逮了?”剛剛消失的哈帝斯不知道從哪又冒了出來接著和菲米斯唱反調,身邊還跟著一個瘦高個帶眼鏡的男人。要是沒有提示青奮大概猜不出來,但有躺在擂臺上的那個先例,這個眼睛男看味道就是楚軒假貨版了吧。那也不用說,狼人王就是他搬來的救兵了。
“哼!”菲米斯冷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冰冷的眼神讓青奮打了一個寒顫。既然青奮不願動手,哈帝斯也要架樑,那確實真的只能忍一忍了,且讓他多活幾天吧,只是幾天而已。
“又是黑暗生物!”吸血鬼和人類的後代不止被血族追殺,同樣不容於人類,看出鄭扎不純血統並心生鄙夷的人並不只菲米斯一個,巫女殿主同樣縮小了瞳孔。一萬年的光陰流逝,正義的力量伴隨著和平的時光流逝已經消逝殆盡,而黑暗的勢力雖然狗咬狗的相互牽制,但彼此的鬥爭卻使他們的血脈始終不曾衰弱。一旦如血之王這樣的強力人物復活,完全有可能重新將黑暗世界統一起來,那時候就是整個人類世界的末日。可是,巫女殿主握緊了拳頭,都到了這樣的關頭,幾個仍保持實力的正義陣營卻還還在鬧彆扭,教會的人固然是在和自己敷衍,九州世界的那些修士更是擺出一副神仙姿態。張天師的原話——我又不是太平洋警察管那麼寬!只要不踏進九州結界,其他的關我屁事——鼠目寸光!唇亡齒寒這種事情在中國歷史上已經上演了無數年,為什麼他們還是不會吸取經驗呢?”
臺上還在昏迷的鄭扎自然不會知道這個時候已經有多少人想要他死,又有多少人在盤算著他的利用價值。一時的任性和痛快會帶來怎樣的麻煩他從來不清楚,因為這些事情都是背到了楚軒的身上,如果說他此戰敗給青奮客觀上是有一些外部限制和運氣的因素,但更重要的主因恐怕還是在兩人在輕重壓力截然不同狀態下錘鍊造成心境的差距!武器雖然可怕,但也需要同樣可怕的人才能發揮出其應有的威力。
五十人的數字已經淘汰大半,在青奮用天衣無縫配合各種技術接合手臂的時間裡,血族四人組的最後一個入闈者為他爭取到了二十四小時的時間。
“這場比賽進行的很平穩,比我想象中還要理想。如果我們能保持勝利,是否真的可以順利的取回父王的心臟?”黑夜之中,紫蒼蘭看著擂臺上的拼鬥,輕輕的對身邊的人說。
“那是不可能的,殿下!”回答這話的是小尼古拉“比賽是自我的展示,競技規則建立在非利益的衝突之上,以更高階的權威來保障它的秩序。可我們現在進行的是牽扯到數個種族的生死存亡,我們不是在比賽,我們是在打戰,您有聽說過一場你死我活的戰爭還有什麼一定保障的東西嗎?”
“那你的意思就是,眼前的平穩是因為各方勢力都覺得目前的局勢還可以接受,所以再等待一個更好的機會是嗎?可這次的比賽是各方以自己主神的誓約為規規繩的,這樣的情況也可以隨意亂來嗎?”
“祖父也曾經對主神盟誓,可他最終也沒有歸屬於您的麾下,不是嗎?”小尼古拉微笑著用了一個反問來回答。
“。。。。。。那你能不能回答我,還有什麼是絕對真實的嗎?”
“可以,我的公主殿下!”小尼古拉單腿跪在對方面前略帶狂熱的說道“我對您的忠誠就是無需任何驗證的絕對真實!”
最後的十二個人即將爭奪十個擂臺的席位,只用再淘汰兩個就可以完成這第一階段了。紫蒼蘭繼續坐在臺下,而青奮已經決勝了第三個對手。再放眼往四周望去,眼睛中望到的每一個人都讓他覺得沒有勝利的可能,或者倒過來說,十強之中任何一個都有著將他擊敗乃至擊殺的實力。雖說之前就已經有這個心理準備,但真正看到了仍覺得令人沮喪。
八個擂主,還有四個坐在臺下根本不打算動手的“老闆”。擂主們彼此打量,那意思竟然是隻能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