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2 / 4)

中混得比較好的那種,在功名排行榜中的名次很低,一直都很不如意。如果田甲的地位很高,甚至有可能取代國君的話,他的反叛就不大會牽連到薛公。

可能越是仕途無望,田甲心中出頭的慾望才更加強烈,終於萌生了放膽一搏,愛拼才會贏的念頭。

當然這也完全可能是出於薛公的唆使,對齊國多年的成功經營,對外開拓的勝利,都足以刺激一個人野心的膨脹,薛公也是人嘛。

對於田甲的政變行為,《史記·六國表》的記載只有極簡略的四個字:“田甲劫王”;《孟嘗君傳》的相關文字也只是“田甲劫湣王”。除此以外,再沒有詳盡一點的記錄。

推斷起來,田甲採取行動的樣式也無非只有兩種,一是趁齊湣王某次外出的機會,在路上帶人攔截,抓住齊王;一是領人直接攻打王宮。

不論是哪一種,田甲無疑都失敗了。齊湣王的警衛部隊顯然不是吃素的,遠比他想象的有戰鬥力,可能沒用上幾個回合,田甲及手下就被打得丟盔卸甲,四下潰散了。

田甲個人的結局也只有兩種,一個是死,一個是逃。在當時的形勢下,他即便能跑出齊國,諸侯怕也沒有誰敢收留他。所以他應該是死掉了,而且很可能是行動失敗時當即身亡(不管自殺還是被殺),因為如果他是被活捉後再處死,那在這個過程中齊湣王應該能審問出他有沒有幕後主使,除非這傢伙嘴硬得很,百般折磨也寧死不吐口。

其實無論田甲說與不說,齊湣王懷疑的目光都已經盯在了薛公的身上。不僅是他,在當時恐怕整個齊國,乃至全天下大多數的人也都在這麼想,憑田甲的資歷,他怎麼敢奢望篡奪齊國的最高權力。必定是受人指使,而指使者理應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薛公。

在這種情形中,即使薛公真的沒有參與田甲的活動,也洗不清自己了。齊湣王很快就委婉地下了逐客令:“寡人不敢以先王之臣為臣。”'2'

先王的臣子怎麼就不能為今王服務?使用這種說不通的外交辭令,意思就是告訴薛公,我反正不能用你了。

薛公別無選擇了。曾經那般輝煌的他,如今只能灰溜溜地離開臨淄。

十幾年高高在上,受人追捧的生活,頃刻間就這樣一去不復返了,薛公內心巨大的失落與痛楚可想而知。

還有讓人更難受的事呢。聽到薛公倒臺的訊息,曾經整日整夜聚攏在他周圍,趕都趕不走的三千食客們,現在卻跑得比兔子還快,就象商量好的一樣,整個集體立時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一刻薛公的心肯定是涼透了。

然而這時候,一個或許久違了的身影出現在他的面前。

這人便是馮驩。

自從一把火燒了那些債券,如同被人割了肉的薛公雖然沒處理馮驩,但肯定不願再搭理他,得罪了主人的馮驩也必定知趣地躲進角落,不到薛公的面前晃悠討嫌。

薛公絕對不會想到,當自己幾乎被所有人拋棄的時刻,這個最應該離開的人居然還在陪伴他。

在馮驩的跟隨下,薛公走出了臨淄城。他在齊國的光榮歲月劃上了沉重的句號,但他的影響和故事還遠遠沒有完結。

二。忠義為誰付出,這是個問題。

被趕出臨淄的薛公,唯一還能容納他的避風港,就只有他在齊國西南部的封地薛。

常年忙於國家大事的薛公大概很少回封地來看看,對這裡被他用高利貸盤剝的人民也沒有什麼感情。作為主人,這塊土地上所有的人都理應無條件順從他的意志,而他卻沒義務照顧屬民奴僕的需要,除非自願,並沒有法律要求他在他們身上浪費愛心。當然此時落魄的他,也沒指望這些人會多麼歡迎自己的歸來。

可是讓薛公萬萬沒料到的是,在踏進薛的地界後,走了還不足一百里,便只見大批的百姓不分老少齊聚在路邊,恭迎他回家。

薛公不由得動容了,他或許忽然發現,即使是低賤的小民,能得到他們的支援,對一個政治家來說也是何等的重要。平日毫不起眼的芸芸眾生,才是這個世界真正的根基,有了他們的擁戴,他的事業才可能重新起飛。

受到觸動的薛公一開始可能還不明白,自己作了什麼善事,讓民眾如此感恩戴德。但當他的目光掃到身邊的馮驩時,便全都清楚了。沒有幾年前焚燒債券的熊熊火焰,哪裡來今天的動人場面。

薛公從來不是那種死要面子的人,這是他的過人之處,該認錯時就認錯。此刻想著當時對人家馮驩的態度,他不禁慚愧地說道:“先生所為文市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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