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她說的方向進發。
鬱秋也率先向那個方向跑去,其他人也緊隨其後。那些靈體看起來走得很慢,實際上進度卻比我們想象的都要快,等我們趕到它們進山的方向的時候,它們都已經到了樹林邊了,隊伍的最後跟著一個鬢角發白的人。
這個人鬢角已經白了,但是看起來依舊很精神,體格非常棒一看就是一個練家子。他只穿了一身睡衣,光著腳丫子緊跟在隊伍的最後。此時他的雙腳已經被路上的石子木刺劃得全是血跡了,可是他絲毫也不在意,確切的說即便是在意也表現不出來,他現在的行為完全不受自己控制,這個我是體會過的。
鬱秋帶著她的烏鴉躲在了一邊,她說她的烏鴉是靈鳥,在這些靈體還沒有完全實體化之前隨時都可以暫時打散它們,我們此行的目的是收了它們,打散了就這能等到它們再次聚集的時候了,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她和她的鳥兒都不會現身。
張天師首先衝出去擋在隊伍的前面,用拂塵狠狠地向隊伍之首的那個靈體揮了過去。拂塵從靈體的身上直接穿了過去,沒有對它造成任何影響。但是整個隊伍因為張天師的出現停了下來。
老黃緊隨其後一邊走向隊伍的中間一邊念著太乙部的經文,天罰之靈的隊伍再次出現了混亂,但是並沒有像昨晚那樣化作紅光滿天亂舞。
隊伍最後的那個人在老黃的誦經聲中清醒了過來癱坐在地,劉翔顛顛兒的向那個人跑了過去。天罰之靈明顯要比昨天厲害多了,它們調轉隊伍準備再向山下走。我趕緊對著地上的那個人喊,讓他趕快起來到我們這邊來。
如果真如鬱秋所說天罰之靈已經到了完全實體化的關鍵時刻,它們應該不會放過作為祭物的那個人。所以天罰之靈調轉隊伍,他很有可能再次受到控制。如果他站到我們的身邊來,即便這些靈體有機會逃跑應該也放不下這個關鍵的祭物吧。
地上的那個人倒也很有氣魄,一般人被靈體控制著走到這荒郊野外,突然鬆開以後肯定已經六神無主了,即便有人在旁邊告訴他讓他逃跑他也害怕得拔不動腿了。
而這個人一聽到我的喊聲立刻明白了事情可能不對勁,從地上一躍而起向我們飛奔而來。劉翔本想去扶他,卻反被他遠遠地甩在身後,這就是一身肌肉和一身肥肉的差別吧。
天罰之靈見祭物跑到了我們身邊立即亂了陣腳,頃刻間將我們圍在中間,再一次化作一團團紅光在我們上空及四周飛舞,無奈老黃一直念著經文它們無法近身。
好傢伙終於輪到我出手了,鬱秋見我開始揭開包裹著鏡子的黃布,對我們喊道:“大家都警惕一點,那個人已經和天罰建立了連線,他可能會是一個變數。”
此時我已經完全開啟了黃布,雙手扶著鏡子。天罰之靈如同昨天一樣,一個個的被吸到鏡子之中。可是不同於昨天的是,昨天它們進去的時候我覺得很輕鬆,可是今天每進去一個靈,我都感覺像是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衝擊,有幾次差點就摔倒在地。
老黃一心一意念著經文根本無暇顧及我,張天師和劉翔見我搖搖晃晃的知道我很吃力都過來扶著我。即便是這樣我們三個扶著鏡子都還是覺得有些吃力。
我心裡看是有些慌了,鬱秋說那個人會是個變數,是不是說他可能會受到天罰之靈的影響攻擊我們呢?如果是那樣的話,這次怕又是要功虧一簣了。我們現在誰也騰不出手,他隨便對我們哪一個人,都可以讓情況完全扭轉。
擔心也只是擔心,我已經沒有餘力再來對付那個人了,不然我一定撿塊石頭把他砸暈了再說。事實證明我想得過於簡單了,鬱秋所說的變數並不是我想的那樣。
這次所有的靈體都被收進了銅鏡,最後連剛才那個說是變數的的人身上也飛出一道血光被收進了銅鏡。而那個變數身上的紅光一被收進去他便倒在了地上不再動彈。
這時候鬱秋也跑到了我身邊,銅鏡忽然便被一團紅光所包裹,然後我感覺到一股很強的力量好像在和我搶這面鏡子一樣。鬱秋連忙大喊快用法力制住它。我趕緊用法力強行壓制著銅鏡,銅鏡被我法力所縛暫時失去了動靜,可是紅光依然未減。
所有人都同時望向鬱秋,等待著她給出一個解釋。鬱秋吁了一口氣說:“原來變數就是這樣啊,看來這事難辦了。”
原來所謂的變數就是,天罰之靈已經和這個人建立了連線,他們之間密不可分。所以在收盡天罰之靈以後,作為祭品的那個人的靈魂也一併被收了進去。可是這個人雖然已經和天罰之靈建立了連線,死是早晚的事情可是當前他還活著。但是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