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人是以前老鄰居的師弟,所以特來請老鄰居出面幫兒子求個情把命撿回來。
那時候李來的爺爺已經是人到中年了,和方子王的父親已是多年不見,但是印象中方子王的父親為人和善是個非常實在的好人。他也深知自己這個師弟平時的習氣,即便別人沒有招惹他,只要他想和人鬥也有辦法逼對方出手。
於是李來的爺爺答應下來,並且找到盧化祥,苦口婆心的勸說他解了王同福(也就是方子王)身上的咒。可是這個盧化祥死活不肯,說這個人雖然本是不錯,但是腦子不夠活泛,既然是鬥法輸了就要輸得起,自己堅決不會出手解了他的咒,他要是有本事就自己解,要是解得了就算收到法術反噬他盧化祥也認。
見怎麼也勸不住師弟,李來的爺爺便只能找來了我師父幫忙,結果我師父強行破了盧化祥施在方子王身上的咒。盧化祥也因此受到了術法反噬受了傷才床上躺了半個月,從此他便對李來的爺爺心生芥蒂,認為自己的師兄居然幫助一個外人找人來對付他。
也就是那個事情以後,方子王便逐漸和李來的爺爺走得近了。也是那個時候李來的爺爺才知道,原來方子王也是學魯班法的。方子王的父親從一個老木匠那兒學會了打棺材,這個老木匠本來就是一個學魯班法的,但是方子王的父親覺得老木匠那本魯班書上記載的東西大多都太過陰損,所以只學了大棺材這門手藝,和在棺材上刻畫祝福死者的符咒。
可是方子王從小便喜歡神秘的東西,長大後更是從另外一個人那兒學了魯班法,並且傳承了他的魯班書。說到這兒可能很多人都有些暈了,什麼叫這個的魯班書那個的魯班書,難道魯班書的類容都不一樣嗎?
是的,魯班書的類容都不一樣。我之前很早就說過,魯班教雖然從稱呼上好像一個教派一樣,但實際上魯班教法內容及其駁雜,教內也沒有統一的宗教系統。
魯班法教通常都是以書傳教,每一本魯班書都傳自己的那一脈法。甚至在舊社會資訊不發達的時候,有的魯班教傳承者根本還不知道有其他的傳承,就以為自己便是魯班教的全部。
通常一說到魯班書大家就會想到《缺一門》,認為《缺一門》就是魯班書,魯班書就是《缺一門》。實際上這只是門外人的一個誤傳,《缺一門》只是眾多魯班書中的一本而已。
魯班教內流傳“一書一教,各師各教”的說法,意思就是說一本魯班書就是一個教法,不同的師傅傳不同的法。而魯班教的傳承分為三府八門三十六堂七十二班,所以魯班書有“三總本,八大本,三十六中本,七十二小本。”總共一百一十九本。每本魯班書都有不同的法門,而歷史上唯一聽說過學全了所有魯班法的便是明末清初那個被稱為天才的神秘祖師,我們這一脈的開創者。
李來的父親聽說自己家老頭子曾經救過方子王的命大喜過望,連忙說既然有這淵源,只要老頭子出面方子王一定願意饒過於志強性命。
李來的爺爺點了點頭對李來的父親說道:“同福雖然性子有時候也很偏激,但終歸還是個講道理的人。他這麼害老於家的孩子,必定是因為他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我聽他說過他老家在貴州畢節一帶,你就不用去了,他脾氣不好你一心掛著於志強我怕你說話沒分寸反而壞了事,讓連個孩子去就行了。一來呢,要是他不給面子孩子們不會和他有過多糾纏;二來呢,他們都大了得讓他們多經歷些事,對他們以後有好處。”
說完李來的爺爺支走了李來的父親,給我們寫了一個詳細的地址。
第七章 生機鎮
拿著李來的爺爺寫的地址,我們就屁顛屁顛兒的出門了。可是一開導航才發現,我的乖乖這地方遠得也太離譜了吧。不過年輕人總會把困難想象得簡單些,雖然有一些小驚訝但阻擋不了我們勇往直前的的腳步。
剛開始的時候可以說是一路順風,又寬又平的大馬路可勁的跑,一路上還有說有笑。直到兩個小時以後,導航上面的路線顯示我們還沒有走到一半的路程,我開始失去最開始外出旅遊的心情了,躺在車上沉沉的睡去。
路上被李來拽起來了一次,說是累得慌讓我換班。從我們出發算起前五個小時的路況都還能勉強說得過去,可是五個小時以後那傢伙那是人走的路啊。公路那叫一個蜿蜒曲折,山嶺那叫一個荒蕪陡峭。我的手打方向盤打得胳膊發酸肩膀發疼,李來還在一旁呼呼大睡,呼嚕打得跟鳴笛似的。
經過六個小時的顛簸,我們終於到了李來爺爺在紙上所寫的地方——貴州省畢節市生機鎮。
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