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怎麼可能,這是皇家狩獵場,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飛不進來不是?”“可不是嗎,不過聽說好像是被猛獸所傷,小的們不敢擅離職守,所以只是聽了一耳朵,不真切。”玉琳點點頭'“閒言碎語少聽點也罷了,你們好好守著,不許閒雜人等接近帳篷一步!”說畢不理會內侍的殷勤答應,轉身回去了。
帳篷裡的小宮女們依舊沉默地坐在外邊做女紅,玉琳正猶豫,皇后如冰水融化一般的聲音響起:“玉琳,外頭何事吵鬧?”玉琳快步向前,輕巧地掀起紗簾,“娘娘醒了,你們兩個,快去把煮好的燕窩拿來。”小宮女們明白玉琳和皇后有私話要講,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娘娘,看來石老將軍的計劃成了,那秘藥果然有效!”玉琳忍到宮女出門又過了一會兒才聲如蚊吶地開口。斜倚在靠枕上的燕秀清,臉上還帶著幾分初醒的紅潤,但目光已如冰箭般銳利。她睨了玉琳一眼,玉琳的興奮之情立刻淡了不少,她訥訥道:“娘娘?”
皇后掉轉目光看向帳項未知之處半晌,才幽幽說道:“那賤人入宮十年,事事小心謹慎,命長得很,哪有那麼容易死掉,若是她死了,只怕陛下早就跑來要我償命了吧。”玉琳一怔,勉強笑道:“娘娘說笑了,陛下怎會懷疑到我們……”剩下的話她嚥了回去,大家心知肚明的事,說出來就是傻子了。
皇后反倒笑了起來,只是她天生冷漠,不論因何發笑,看起來總是冷冰冰的。“懷疑又如何,他越是這麼想,哀家反而動手得光明正大。別人都以為我和她勢不兩立,若是她有個閃失,必會懷疑到我的頭上。就是因為眾人都這麼想,我更可以開始下手,因為別人都以為,哀家,不敢。十年了,也夠久了,哼……”皇后低低笑了一聲之後,又閉上了眼假寐。玉琳看著皇后端秀的面龐,心裡陣陣發寒。
帳簾忽然被人掀起,玉琳扭頭想要開口斥罵,就看見了一張笑眯眯的圓滿白臉,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劉海,你跑到哪裡去了,一天不見人影。”
劉海對她擠了擠眼晴,跪了下來,給皇后行禮之後膝行到皇后榻邊小聲稟告:“娘娘,貴妃娘娘雖受了些驚嚇,但未傷及筋骨,倒是顧平那小子傷得不輕,現在就只吊著口氣。”
玉琳臉上現出了失望的神情,皇后如同睡著一樣,眉目不動地說了句:“還有呢?”劉海嘻嘻一笑,“什麼都瞞不過您,貴妃娘娘雖然沒有大礙,但出了一件妙事。”玉琳皺眉道:“你賣什麼關子,聽你一口一個貴妃娘娘,真是噁心!”劉海只是笑並不反駁。
皇后這時張開了眼,玉琳被她看得低下頭去,才慢聲道:“我說你不如劉海機靈,你總是不服,就衝他這貴妃娘娘四個字,他就活得比你明白,好生琢磨。”玉琳有些委屈地回了聲“是”,忍不住白了劉海一眼。
皇后不再理會她,冷聲道:“說!”“是。”劉海不敢再拖延,臉上帶了幾絲興奮,聲音壓到不能再低,“娘娘可還記得那拒婚的驃騎校尉水墨?”皇后登時臉色一沉,那個清秀如女子的男人,從見了他第一眼,就非常不喜此人。
劉海又說道:“聽說今日貴妃娘娘被他當眾撕破了衣衫,陛下也在場,上百雙眼睛看見他對娘娘又摸又咬,外衫都撕爛了,這回他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了,更何況………‘更何況,就算他能說得清楚,顧傾城的清白也沒了,眾目睽暌,她又有何臉面待在宮中?”皇后介面說道。看皇后坐了起來,玉琳和劉海趕忙上前攙扶。
皇后嘴角噙著冷笑,“真是有趣,這才叫錯有錯著呢,傳人,擺駕!”劉海奉命出門。皇后則對玉琳耳語了兩句,玉琳眼光一亮,點頭表示明白。
皇帝帳外駐守森嚴,侍衛和禁衛軍比平日裡要多了一倍,不時有內侍和宮女悄然無聲地出入,人人臉上都帶了幾分緊張。白平則站在帳篷門口,不論何人進入,都要被他檢查一番才可放行。
帳內,皇帝正憂心忡忡地坐在榻邊,緊緊握著顧傾城冰涼的手,她依舊娥眉微蹙,未曾醒來。兩個太醫站在帳邊小聲討論。皇帝不耐煩道:“王愛卿,章愛卿,貴妃既然無傷,為何還不醒來?”聽到皇帝話裡的怒氣,兩名太醫急急亡跪下,章太醫道:“啟稟陛下,貴妃娘娘脈象急疾而亂,應是受了驚嚇,一時氣逆而致脈氣不通,待其氣通即可恢復,胡太醫已親自去煎安 神藥劑,待娘娘醒來服下即可,陛下且請放心。”
皇帝還是皺著眉頭,白震低聲說:“陛下,娘娘呼吸已經平穩,應無大礙。”皇帝點點頭又問道:“逍遙王那裡如何了?”白震道:“譚太醫已趕去救治,公主殿下和神將大人都在那裡,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