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舞為唐方記起他而感動得熱淚盈眶。
唐方笑問他:〃那天,我想跟你招呼,你古里古怪的,像不認得人哪:對了,一風亭之後,你到那兒去了呢?還有沒有參加擂臺賽?又吃了敗仗了吧?〃
唐方問得全無顧礙。
徐舞卻一時答不上來……
……還是沒變,這傢伙不是半瘋不癩,就是必有古怪:老是眼淚汪汪,不然就是滿臉通紅的,說話一吞二吐,有頭沒尾,平時閃閃縮縮、遮遮掩掩的,一旦稍微理睬他,他就像要哭出來似的,得要小心提防著!
她準備下次見著花點月的時候,打探一下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別教人混了進來,在家聯盟的重地裡痛風搞雨。
她只想到去問花點月,卻並不想問其他四位當家。
她覺得雷以迅太深沉,唐堂正太不耐煩,唐拿西總是不會給人正的答案,溫約紅只顧飲酒,太過柔弱,無怪乎連這場病都老是醫不好還是花點月談起來比較投契些。
除了說話不喜歡看人(我還不夠漂亮讓他看嗎?
)之外,花點月有禮體貼,而且從來不擺架子,自從那次〃拜會〃之後,花點月親自到〃移香齋〃來,遠比她到〃大方堂〃見他多些!
唐方心裡記住了這件事。
可是在再見到花點月的時候,她卻沒有問。
因為這一回〃見面〃,一〃見〃上〃面〃就已經動手了,唐方在羞忿中那還記得曾有個苦命的徐舞?
託一見
徐舞卻忘不了。
徐舞第一次見唐方的時候,先著到花。
那白色的花瓣像五指託著一隻玉杯,不過他很快的發現那不是花而且根本就是手指。
唐方那時正在攀摘一朵白花。
陽光自棄叢過濾下來,映得唐方的臉流動著一些光影,好像童年時某一個難以忘的情節;的,唐方臉上那稚氣而英氣的神情,睜子像黑山白水般分分明明,緊撮的唇邊漾起兩朵甜甜的笑渦。
拗執和嗔喜怎麼可以融會往一起,但那又是分分明明的一張容華似水的臉!
後來回想起來,徐舞才懂得那叫豔,那是豔!
為了這豔一見,徐舞自覺從此永不翻身,他也不需要翻身:古之舞者,那年的容華,教人怎生得忘?
……
徐舞永不願翻身。
唐方卻並不知自己會讓男人豔。
因為她是女的。
女的絕少會為男人〃豔〃。
……事實上,男人至多讓人迷戀、崇拜、動心,但很少能讓人〃豔〃。
唐方本身,見到一些美麗絕色的女子,反而會〃〃上一〃豔〃。
雖然她對男人會這麼的迷戀她並不知情,但她對自己很有信心……那次,在〃一風亭〃,她在沐浴的時候,一群無行浪蕩之輩強行闖入,雖她已教他們吃了好些苦頭,而且也可以斷定她遮掩得好,他們什麼也著不到,不過她還是認為那是〃奇恥大辱〃。
想起也有羞恥的感覺。
幸虧它是江湖女子,而且一向豪俠慣了,心中痛恨。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