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那段感情了。”
我支著下巴望向窗外。黑漆漆的夜,玻璃窗上只有桌上蠟燭映出的一點光,淡而朦朧,隱約能看到對面的丁越。他英俊的臉上帶著一絲焦灼,目光炯炯地看向我。
“如果,她說她也沒忘了你,當時只是有什麼急事突然走掉。如今找到你,可以和你重新開始,丁越,你會忘記那段曾經的感情?”
我轉過頭看丁越,眼睛也沒眨一下。他沒有迴避我的眼神,輕輕地回答:“我不是因為失戀需要有人填補空虛才找你的。福生,你自有你的魅力。”
最後一句話把我擊倒了。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我寧福生自有魅力!這話讓我的身子骨都輕了。
“但是我還是留下來聽她說完。我很想確認一點,那三天,她是否真心。我傻了一年,想徹底放下這件事,所以,聽她說完和她說完‘再見’才來找你。昨晚,你遇到了夏長寧?”
我便一五一十地告訴他如何認識的夏長寧,夏長寧如何拒絕伍月薇,她又如何威脅我說要搶走他。
丁越沒有絲毫傷心,微笑著說:“我在瑞麗告訴過她我的工作單位,她一直沒有來找我。如今她突然出現,我就在想,肯定是有原因的。”
“你不難過?你還想了她一年呢!”我很好奇。
“想象和現實是有差別的。她永遠不出現,在我心底深處也許始終有個夢。而她出現了,活生生地站在面前,卻打破了這個夢境。”
“你是比較了才明白的嗎?”
丁越呵呵笑了起來,寵溺地揉了下我的頭髮。我沒有躲開,我甚至有點兒喜歡他這樣的動作。
“福生,你是會帶來福氣的人。遇到你,我覺得很幸運。”
這些日子以來,今晚是我第一次覺得老媽給我取了個好名字。
走出咖啡館的時候,丁越牽了我的手,我臉一紅偏開了頭,心又怦怦跳了起來。他的手和他的人一樣讓我覺得溫暖。
我和丁越戀愛了。
他是異常體貼的人。天氣一天天變冷,丁越一早會發簡訊提醒我,“記著穿厚一點兒去上班。”
下班的時候,他只要有時間就儘可能地來接我。
他總會握著我的手放進他的大衣口袋裡,嘴裡不停地念:“暖和了沒?”
剛開始,丁越總愛帶我去一些好一點兒的酒樓,可我們都是拿工資吃飯的人,有一次我便認真地說:“丁越,這樣很浪費的。”
他就笑了,“福生,別人追女朋友常哭沒錢花。你這樣替我省錢,我真有福氣。不過,你別替我省錢,我好歹比你早工作幾年,我不是個打腫臉充胖子的人。”
但我還是覺得每次去酒樓吃飯挺奢侈的,就點兩菜一湯加上喝茶、看電影、車費,一個月少說也要花掉兩三千元。我自己一個月工資就那麼點兒。我不好意思去問丁越的收入,但是和他約會,隨便消費一次就花這麼多,還是讓我有些不好意思。以後再和丁越約會,我就堅持不去那些高檔酒樓了,常拖著他去一些很普通的館子吃飯,有時簡單一點兒就吃兩碗麵。
丁越便嘆氣,“福生,省下的錢做什麼好呢?我們去逛商場好嗎?冬天來了,正好給你買幾件衣服。”
我心裡很甜,但還是拒絕。
丁越有些不高興了,板著臉說:“福生,給女友買衣服有什麼大不了的?你非要和我分這麼清楚嗎?”
我尷尬極了,只得說:“別買太貴的。”
丁越輕笑著回答:“你要不好意思的話,我給你買了,你也給我買唄!”
這辦法好!我呵呵笑著同意。丁越便摟緊了我哭笑不得,“傻丫頭!”
丁越帶我去的地方讓我大吃一驚!這是城裡最貴的百貨商場,商品都是名牌,隨便一件就幾千塊。我站在門口打死也不進去。
“我給你開玩笑哪,不要你也買這麼貴的給我。我有這個就夠了。”他揚了揚手上的幸運繩。我編來送他的。從栓上他手腕那刻起,他從來沒有取下來過。
我抿著嘴樂,望著他又有些無奈地說:“丁越,你把錢存著買車、買房都好啊,一件衣服幾千塊,又不能穿一輩子,划不來。”
丁越想了想,說:“沒車是不太方便。這樣吧,來都來了,進去看看好不好?外面逛街太冷了。”
我撲哧一聲笑出來,於是牽著丁越的手以買衣服為名,在百貨商場裡公然享受暖氣。
我們一家家看,就是不買。
我咂舌地翻看衣服的價碼牌,發出一聲聲驚歎。丁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