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受北方佬的侮辱呢?他所引起的只是些頗不耐煩的回答——〃是的,爸爸〃,或者〃不,爸爸,〃如此而已。這時卡琳坐在燈底下的矮登上,深深沉浸於一個姑娘在情人死後當尼姑的愛情故事裡,同時,眼中噙著欣賞的淚花在愜意地設想自己戴上護士帽的姿容。蘇輪一面在她自己笑嘻嘻地稱之為〃嫁妝箱〃的東西上剌繡,一面思忖著在明天的全牲大宴上她可不可能把斯圖爾特…塔爾頓從她姐姐身邊拉過來,並以她所特有而思嘉恰恰缺少的那種嫵媚的女性美把他迷祝思嘉呢,她則早已被艾希禮的問題攪得六神無主了。
爸爸既然知道了她的傷心事,他怎麼還能這樣喋喋不休地盡談薩姆特要塞和北方佬呢?像小時候慣常有過的那樣,她奇怪人們居然會那樣自私,毫不理睬她的痛苦,而且不管她多麼傷心,地球仍照樣安安穩穩地轉動。
彷彿她心裡剛刮過了一陣旋風,奇怪的是他們坐著的這個飯廳意顯得那麼平靜,這麼與平常一樣毫無變化。那張笨重的紅木餐桌和那些餐具櫃,那塊鋪在光滑地板上的鮮豔的舊地毯,全都照常擺在原來的地方,就好像什麼事也不曾發生似的。這是一間親切而舒適的餐廳,平日思嘉很愛一家人晚餐後坐在這裡時那番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