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栐也不在這個問題上跟他計較,心想這名字還是自己起的呢,便點了點頭應了一聲不再說話,摟著那人的手卻再也沒有收回來,薛蟠掙扎了一下,見皇帝陛下顯然是不打算放手了也沒有辦法,只能撇了撇嘴閉上眼睛繼續睡,沒有看見那原本應該睡著的人微微勾起了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好夢香甜的兩人再次醒來,卻都已經起晚了,薛蟠再次在別人懷中醒來,頗有些難為情,見姬栐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坦蕩蕩的起床穿衣,一邊問道:“你打算從何入手。”
姬栐穿上衣服,自有侍衛端著水盆進來服侍兩人洗漱,他們兩人的吃穿都是帶出來的人經手的,也是為了避免哪裡出紕漏,見薛蟠因為洗了冷水臉整張臉紅彤彤的,姬栐心情頗好的說道:“昨晚已經派人去查了鐵礦和市民的情況,待會兒便會有訊息。”
薛蟠一怔,心想昨天這人什麼時候吩咐這次事情的,自己居然都沒有注意到,難道這就是皇帝和常人的區別,姬栐很是滿意他眼中佩服的神情,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以後多學著點。”
薛蟠咬牙,心中恨恨想著這人還真是忒不要臉,皇帝果然事事強於常人,連這方面也是,臉皮厚度無人可比,卻不知自己這副彆扭的模樣再次成就了他人的好胃口,連早餐都多吃了一份。
一會兒,果然有去探查的侍衛過來稟告,一番話卻聽得兩人皺緊了眉頭,鐵礦那邊防守嚴密,好不容易潛進去,卻發現果然比上報的鐵礦多了兩個,更可怕的是,裡頭的礦工居然是上報的兩倍,也就是說,一年下來絕對能有一半的鐵礦出產不知去了哪裡。
而走訪了整個城市,只發現城中除了婦孺老幼,竟沒有一個壯丁,八成是被抓去做苦力,最詭異的是,那些市民就算是回到了家也都是默默衣食住行,不發出一絲聲響,待人行事很是有禮,這根本不是正常的情況。
姬栐一陣沉吟,轉身問道:“你怎麼想?”
薛蟠按了按額頭,說道:“顯然這位知府大人對旬域的控制力已經達到了一種空前高度,這些市民的行為很可能跟這位大人的喜好有關,他,嗯,似乎很是愛好風雅,提出要求整個旬域的人變成君子這樣的要求也不無可能。”
“當前最重要的事情,還是要找到那些被隱瞞的鐵去了哪裡,要是分別販售出去,那又是去了哪裡,要是留下來的話,恐怕那背後的人圖謀不小。”陰謀篡位幾個大字降臨在眾人心頭,那樣大量的鐵,無論是上面那種情況,要是處理的不好就是大亂子。
姬栐沉吟了一下,正想說什麼,卻聽見一個肉麻的聲音遠遠傳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哈哈哈,文起,昨夜可歇息的好,那些下人沒有怠慢吧,要是有哪裡不滿意,可一定要告訴啊。”
薛蟠臉色微微一變,整理了一下臉色,站起來迎了出去,笑著拱手說道:“一夜好夢,絕無半點不滿意,讓知府大人費心了。”
“哎,稱呼什麼知府大人,我就不喜歡這些稱謂,平白弄得人一身銅臭味,文起是個知情知趣的才子,你稱呼我原風就是,我們以兄弟相稱,也能鑄就一段萬世知己之情。”那湯原風笑呵呵的說道,兩隻眼睛只露出了一絲縫隙,讓人擔心他是否能看得清。
薛蟠嘴角微微一抽,卻擺出一副更加文人的儒雅模樣,微笑著說道:“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湯兄。”
“文起弟……”湯原風再一次使用了一詠三嘆的語調,讓好不容易為自己打好心理準備的薛蟠差點沒有破功,勉強維持住儒雅的笑容,拱手說道,“湯兄,在下兄弟二人初來寶地,對這邊絲毫不熟悉,不知湯兄可否帶著我們兄弟遊歷一番,也全了我二人周遊天朝的心思。”
湯原風微微一怔,露出一絲為難的表情,說道:“這……文起弟,為兄當然也樂意為你們做一個嚮導,只是為兄身為朝廷的父母官,怎麼能放下職責到處亂跑呢,怕是要辜負文起弟的期盼了。”
薛蟠笑著看著他,拱手說道:“怎麼會,吾昨日進城之時觀察,只覺得在湯兄的治理下,整個旬域井井有條,夜不閉戶路不拾遺,定然沒有那些雞鳴狗盜之輩,每日可否擠出些時間來相陪,我們也可在良辰美景之下吟詩作對,當然,要是湯兄公務繁忙,這件事也就算了,只是浪費了這大好的機會,不能跟湯兄切磋一番,卻是我人生中最大的遺憾。”
那湯原風一聽,一張臉似乎感動似乎激動似乎為難的抖落起來,薛蟠看在眼中還找呢擔心那張大餅臉變形,他卻似乎下定了決定,一拍扇子說道:“好,能陪伴文起弟弟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