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什麼豪門呢……
她為什麼要說自己無家可歸呢?明明有父母,家裡有錢,有藥吃……
這些疑問,在晚上女孩子終於回到家裡之後,得到一些解答。
花大花沒有猜錯,女孩子住在很大很大的房子裡,那種豪華,他以前只有在電視上看過,是屬於人類的豪華風格。
屋子裡人不多,一個略微肥胖的中年男子坐在沙發上看報紙,旁邊一個美麗的婦人,腹部已經隆起,似乎是懷孕了。她低頭慢條斯理地塗著指甲油,旁邊兩個十來歲的雙胞胎男孩,嘰嘰喳喳說些什麼。
女孩子進去的時候,那個美麗的婦人微微抬頭,動了一下,然後慢條斯理地問她:“身體好點沒有?你爸爸說老悶在家裡也不好,讓你適當做點運動,現在覺得怎麼樣?”
女孩子只是笑了一下,沒說話,後面的老人推著她上樓,樓下隱約傳來那婦人的說話聲:“這孩子,連媽媽也不理了,真是越來越古怪。”
那個中年男子低聲喝叱了一句什麼,下面便沒了聲音。
花大花被屋子裡的豪華裝潢弄得頭昏眼花,一直到拐進一間素淨的屋子,才鬆了一口氣。
這是一間很大的屋子,栗色地板,大床,明快柔和的淺綠色牆壁,落地窗戶上雪白的窗簾微微拂動,外面是一個寬敞的陽臺,隱約可見陽臺外的樹頂。
屋子裡沒有過多的裝飾,顯得乾淨而且舒服。
老人絮絮叨叨又囑咐了幾句,無非是要多呼吸新鮮空氣,注意身體,記得吃藥什麼的,然後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花大花從女孩子懷裡探出腦袋,打量著屋子,一面在心中琢磨怎麼逃出去找到大春和師傅。
忽然,他被女孩子抱了起來,正對上她蒼白的臉。她微微有些斜視,卻還是準確抓住了他的眼睛。這是一雙多麼美麗的眼睛……花大花在心中想著,眼神那樣祥和,所有的不平憤懣到她那裡,全部化成了淡然。或許她長得不好看,卻有一雙好眼睛。
“小傢伙,你叫什麼名字?”女孩子笑吟吟地問著他。
花大花差點就本能地說話,忽然想到在人界一隻貓是不可能說話的,於是趕緊咬住舌頭,痛得他差點流眼淚。
女孩子自言自語著:“你是花皮,就叫你小花吧……我不會取名字,你看,只有這樣了。”她自嘲地笑了一下,又摸了摸他柔軟的皮毛。
她從輪椅上站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向落地窗,開啟窗戶,走到陽臺上。
“你要是會說話就好了。”她突然的這麼一句,嚇得花大花豎起了毛,心想她怎麼知道我會說話?!
“因為你沒有來歷,不需要任何負擔,咱們是萍水相逢,同一國的。有些人,有些話,說不了。”女孩子輕輕說著他不懂的話,“和人牽扯的越多,離開的時候就越難過。所以,我從來不主動和家人說話,儘量讓他們討厭我,這樣我離開的時候,他們就不會那麼難過了。”
花大花似懂非懂,茫然地看著她。她的臉映著人界不甚明亮的月光,有些模糊。
她忽然低頭看著他,柔聲道:“可是我還沒有離開,只要活著,就會感到寂寞。於是會忍不住想親近別人……真要做到孑然一身離開,其實也不容易。幸好你是一隻小野貓,在這段時間陪著我吧,我有人可以說話了,不會那樣寂寞。”
那是……什麼意思?花大花一頭霧水,完全不能理解她到底對自己說了什麼。
或許,她並不知道自己會說話?嗯……那樣就好……花大花得出這樣一個結論,暫時放下心來。
花大花就這樣,莫名其妙住進豪宅,成為某位豪門小姐的寵物,展開他另一段幸福生活……大家期待著他的幸福把!
番外結束……
當然是不可能的!= =這年頭,想偷懶也要偷得有技巧……
咱們繼續……
和這個連名字也不知道的女孩子住了幾天,花大花漸漸發覺,她真的什麼時候都是一個人。
每天的三餐和藥都有人準點送到門口,她只要到時間開門就可以了。
其他時間,沒有一個人會進這間屋子,她一直都是一個人,要麼坐在陽臺上靜靜看著樹頂,要麼就拿著畫筆畫畫。
因為錢大春也是個畫者,經常在書店裡折騰一些賺不了錢的漫畫,所以花大花對女孩子這個行為感到很親切,再也不像以前那樣避著她防著她。
她畫畫的時候,他會蜷在她腳邊,懶洋洋地看著畫紙上時而多出一隻蝴蝶,時而多出一朵嬌豔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