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體成為當前中國傳媒界的可怕現實。
青皮大聲道:“清華大學教授李希光曾對此嚴厲指出:‘記者的高尚在哪裡?就是站在最廣大的公眾利益、弱勢階層一邊!’揭露北京計程車黑幕的記者王克勤為此也曾痛心疾首:‘錢蟲和官蟲是當今傳媒界的兩大弊端。傳媒應該維護社會良知!’代朗你走了就對了,太英明瞭!”
臨近12月的後海,水已經半乾,在黑暗中毫無生氣,兩岸的樹木也配合著它的灰心甩光了樹葉光禿禿地和它一起沉思。
也許是這種蕭瑟又觸動了青皮敏感的神經,他在一個人又喝下了大半瓶杜松子酒後晃晃悠悠在半夜1點被我拖著走出酒吧的時候,扶著湖邊冰冷的欄杆站立了一會兒,字語清晰地說了一句話——
“我們都在城市上空努力地飛,而我們卻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斷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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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手》八(1)
2003年11月21日下午6點,我坐在上海新世界的一間茶室裡,桌上的綠茶冒著飄渺的蒸汽,如同外面籠罩著整個城市的絲絲雨霧,上個世紀30年代上海灘的老歌也飄渺地在茶室裡迴旋,穿著旗袍的服務員嫋嫋地來回,臉上是略帶慵懶倦意的微笑,整個情境讓幾個小時前還在北京漫長的車流中穿梭的我恍若隔世。
下了飛機,在金貿大廈一住下,我就根據鄭天時提供的號碼撥許姝京的手機,他鄭天時在哪兒搞到的號碼,這人可真是有些鬼。
“喂,你好。”話筒裡傳來許姝京久違的聲音。
我心“呼”地一扇,微笑著的許姝京一下子從我眼前出現,我以為她會帶著我近半年封閉在記憶裡的塵埃,但實際上她是那麼新鮮,彷彿一秒種以前我還見到了她,婀娜如飄飛的春柳。我幾乎捏不住話筒,平靜了幾秒鐘我笑意盪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