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抱著見識見識一下的心態,而對於在“掃黃”中被抓住的醜態百出的“客人”更是深以為恥、痛恨之極,後來多了也就見怪不怪,更在知道色情行業的背後的種種錯綜複雜的社會陰暗面後,也就對參與“掃黃”失去了信心。只要自己“獨善其身”,就是在這個社會上的勝利。
但如今,我的兩位所謂的生意上的朋友,來到這裡會做什麼事情我心知肚明,而我竟然樂見他們如此,因為他們越當我面如此就越離我要從他們身上獲取的利益目標越近。我這樣,是不是也算一種墮落呢?
終於等到朋友和李處長滿意地出來,我已經在樓下的總檯等了半天。結賬的時候,總共是4000多元,我心裡頗為吃驚,腦子裡迅速算出這裡的“消費”水平,竟然比北京普通公務員一個月工資還多。總檯小姐問先生要不要辦張金卡,很合算的,一張一萬元可以消費滿一萬五。我想了想,從包裡掏出錢辦了一張。
分手的時候,我從車後備箱裡拿出兩瓶下午讓行政部買的“皇家禮炮”放在了李處長車的後坐上,並把那張金卡塞到了他手裡。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12點多了,推開門,妞兒一動不動在沙發上坐著。
“你嚇我一跳,怎麼還不睡啊?”我打個哈欠。
“代朗,”妞兒的聲音好像從遙遠的地底下發出來的,艱澀而愁苦。
“怎麼了?”我走到她身邊,“不早了,去睡吧。”
“代朗,”她又叫,“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我一愣,看看日曆,3月9號,沒什麼特別的啊。
“什麼日子?”我問道。
“我生日。”她靜靜地說,“半年前,你對我說一定要給我一個不一樣的生日,因為這是你給我過的第一個生日,要開好頭、起好步。”
我拍拍頭,過去抱住她:“哎喲,對不起,妞兒我真給忘了。你看,公司我剛接手事情多得你都不知道……”我沒敢說下去,因為兩行眼淚從妞兒的眼角無聲卻堅決地流了下來。
我忙不迭地用手笨拙地給她擦眼淚,“好妞兒你別哭啊,我錯了,請你原諒我。”
妞兒卻哇地一下號啕大哭,嚇得我趕緊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