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光男變傻了,精神恍惚。接踵而來的是他做出的常人不可能做的事:他旁若無人地朝洗臉盆裡撒尿,嘩嘩響中他沉浸在宣洩的快感裡,嘴裡哼唱著什麼洪流滾滾、洪流滾滾……抖擻襠中的玩意時嘴還不停地洪流滾滾。
“洪流滾滾?”萬達在電話的另一端聽完大旗的報信後,半閉著雙眼靠在椅子上,琢磨那句洪流滾滾……他猛地睜開眼睛,吩咐道:“細緻點兒觀察,別讓他裝瘋賣傻把咱們給耍嘍!”
“明白,老哥。”大旗說。
兩天裡衛光男的一言一行,都表明他真的傻了。尤其是今早他喝了他自己便在洗臉盆裡的黃澄澄的液體,表情同喝飲料、礦泉水差不多。
“喝了自己的尿,成啦。”萬達一臉的得意,他隨即給大旗下令:晚上把他扔到街(城)外去!
三
正當警方傷透腦筋如何在那條白金項鍊、軍板鞋上找到確認無名女屍的線索時,一個誰也料想不到的人突然來到專案指揮部,這就使女屍的真面目被認出。
“我看看那條項鍊。”市政府保衛科詹科長到來,未等坐穩,便急切地問:“項鍊墜兒是不是塊瑪瑙石?”
“噢?”馮國強接待他,心裡疑問:他怎麼知道這樣詳細?
“如果是,她無疑就是衛思慧。”詹科長說。
馮國強立刻叫人取來存放在技術室的那條項鍊,詹科長一見,萎靡而憔悴的大臉盤上,浮現驚訝和痛苦,說:“是她,是衛思慧。”
馮國強驚訝:“這麼肯定?”
詹科長捧著那條項鍊,禁不住眼淚流了出來。
馮國強心想:這又是哪出戏?
“是我送給她的。”詹科長語出驚人。
又一個男歡女愛的故事。
那是衛思慧剛到市政府工作,市長助理和保衛科長門挨門,朝見口晚見面,接觸多多。有時譚市長在夜間辦公,衛思慧要陪伴,呆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等待市長隨時召喚,隨叫隨到。作為保衛科長他經常代班、值班,常與她碰面。
“你當兵在那兒?”詹科長同她閒聊,問。
“江口。”她答,“你呢?當過兵!”
“噢,空,‘空軍’,地勤。”他兩手一攤俏皮地說,“特種兵一定很苦吧?”
她看了一眼他,心裡湧起一種不同尋常的感覺,久違了被別人關心的熱乎乎的感覺。
“你的頸椎?”他注意到她上身挺直,不,僵直。轉動頭時整個上身隨之轉頭,他看到一個機會來臨。
“骨質增生。”
“長期伏案工作所致,瞧你比譚市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