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用車拉葉箐到自己新的住宅去找她母親的遺物,睡她的動機不言而喻。他甚至偷偷做了準備,預備些春藥給她服下,然後……算盤打得滿如意。葉箐假借尋找母親的東西,實質她去找槍,找三孩子藏匿的槍。
新房是四樓,裝修得也算高檔。過去的日子裡他們曾夢想有一套這樣的住宅。那時候她被養父睡著尚未覺醒,幻想有一個漂亮的大房子,有一張席夢思床,那張木板床吱呀得令人煩惱。
“義大利進口的,比咱家那張板床……”三孩子指著臥室的雙人床說,把某種意願傳遞給她。
“我媽的東西放在哪兒?”葉箐對三孩子的眼神太熟悉,她最恨的也就是那眼神了。這種機會不能再給他。
“貯藏間裡。”三孩子指指一裝飾很隱蔽的一個門——紅木浮雕——說:“全在裡面。”
葉箐問有沒有燈或手電,貯藏間裡黑乎乎的。
“有,小了點兒。”三孩子將那枝鋼筆式的手電筒交到她的手上時,她驀然感到心被燙了一下。腦海裡頓時浮現夜晚三孩子在被窩裡照她身體某部位的情景……為了找到自己要找到的東西,葉箐還是用了她某一時刻最最恨的鋼筆式手電筒。
她在雜物中尋找,身體的渾圓的部分誘惑了三孩子。那個夏天落雨的夜晚,睡夢中悶熱使她無意識蹬踹掉毛巾被。三孩子借閃電光看見一個的成熟物體呈現眼前,它是什麼?是果腹的豌豆?是爽口的桃子?還是醉人的春風?窗外下著雨,三孩子感到從未有過的孤單……痛覺阻止她在夢鄉里行走,睜開眼睛見到養父在自己身上……一直,多年一直,她咬著嘴唇,驚恐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三孩子慾望的目光依然在那個生動的地方眷顧,他倒希時光倒退回去,進入那個淫雨霏霏的夏天夜晚,她像只乖順的羔羊,一隻沉默的羔羊。
“別的地方還有嗎?”她只找到了個竹製的針線笸籮,純粹母親使用過的物品。目的未達到,她尋理由在室內找下去。
“吊櫃,壁櫥。”三孩子也希望她翻找下去,拖延停留時間,機會就更大一些。
葉箐踩著矬凳在臥室的壁櫥裡找東西。
三孩子問:“喝點飲料嗎?有橙汁。”
葉箐說她不渴。
三孩子打算趁機放藥的計劃擱淺。他很耐心,尋找下手的機會。
“歇歇,大長的夜。”三孩子坐在沙發上,說。
葉箐說:“我一會兒回去。”
“留下吧,慢慢找嘛。”三孩子可不想讓她就這樣溜走,他發恨:一定得到她。
半個小時後,就在葉箐尋找快結束的時候,三孩子突然接到一個電話。只聽三孩子極其緊張地說:“你別上來,別上來,我就下來。”
三孩子慌作一團的樣子——梳理本沒幾根秋草般的頭髮,又往身上噴香水——顯然他去和異性會面。
“你出去,我呢?”葉箐問。
“繼續找你的,我呆會兒回來。”三孩子丟下一句話,“等我,我們去宵夜。”
葉箐湊到窗前,見三孩子同一女孩子上車。她差點兒高喊那個不相識女孩子萬歲。沒三孩子在場,她可以放心大膽去重點部位尋找。當然,也必須在他返回來時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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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孽緣情未了(9)
最終葉箐沒找到槍,看起來三孩子沒她想的那麼簡單。
三孩子同小笑碧波大酒店做完事,當夜十點左右回到家的,葉箐走了,也在他的意料之中的事,他沒怎麼不愉快。小笑將一全是洋文的女性使用的興奮藥物,當成普普通通的清洗藥給用上了,結果她見男人眼睛發藍、放光。因此她不顧一切地找三孩子……
朱大賴子一點都沒看錯,的確是身體透支。三孩子隱瞞與小笑幽會這一節。
“你去睡一覺,攢足精神頭,晚上好去交易。”朱大賴子說,“帶上傢什(武器)。”
“那邊兒?”三孩子指大連灣裡的人,“我離不了眼的。”
朱大賴子說:“你別管啦,中午我請他們吃飯,讓葉箐作陪。”
參於今晚這場交易的另一方,也在做著準備。指揮部安排祝鐵山、皮學權帶錢到接貨現場,由江口市武警化裝祝鐵山的手下人開車接應他們,並讓姚勇提前趕到高速公路口附近的樹林裡隱蔽起來,暗中配合。中午,馮國強的手機接收到“鰹鳥”發來的簡訊:朱大賴子今晚不到交易現場。
“袁廳長,”馮國強來到袁成罡的辦公室,說,“我剛剛接到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