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透過簡化,利用普通物理學概念圓滿解釋相對論原理”。
L.T.莫爾1912年在《自然》雜誌(1912,94:370-371)上發表評述文章,總結歸納了馬吉演說中的觀點,並就科學革命作出了以下論述:
愛因斯坦教授的相對論和普朗克教授的量子論已被喋喋不休地宣佈為自牛頓時代以來科學方法上最偉大的一場革命。他們用數學符號作為科學的基礎,拒絕承認數學符號背後潛在的堅實的實驗基礎,因而用主觀宇宙取代客觀宇宙。從這一角度來看,他們的做法無疑是革命的。問題是,他們這樣做是前進還是倒退,是走向光明還是陷入黑暗?一般認為,伽利略和牛頓開創的革命依靠科學家們的實驗方法取代了學院派的形而上學方法,這顯然是正確的。而現在,所謂的新方法似乎恰恰相反,因此,如果這裡包含什麼思想革命的話,那事實上不過是返回到中世紀的繁瑣哲學的方法中去。
大約在20年後,L.T.莫爾(現任辛辛那提大學研究生院院長)在他撰寫的牛頓傳記(1933,333)中,仍然表達了他對“愛因斯坦教授廣義的相對論”的厭惡,他指責這是“通向唯心主義哲學的最大膽的企圖;這樣的哲學只是靈活思維的邏輯遊戲,完全無視客觀世界的事實;它或許是有趣的,但卻深深陷入了經院哲學”。他總結道,如果堅持相對論物理學(及其哲學),“將導致科學頹廢變質成為中世紀經院哲學和宗教神學”。讀者對於莫爾汙衊數學和符號邏輯學的偉大發展也許不會感到奇怪,他寫道(同上,332),“值得注意的事實是,兩部偉大的著作,兩部或許是科學頭腦所能做出的最天才的創造,現在正受到攻擊:《新工具》受到現代符號邏輯學家的攻擊;《原理》受到相對論物理學的攻擊”。他最後的結論是:“當現代派被長期遺忘之後,亞里士多德和牛頓將會重新受到尊重;他們的學說將重新獲得應用”(同上),從這些事例中我們可以發現,一場科學革命的深度與保守主義的猖狂進攻的猛烈程度以及它給科學思想所帶來的根本變化的程度是成正比的。
廣義相對論
愛因斯坦曾經說過,即使他沒來到這個世界上,狹義相對論也會出現,因為“時機已經成熟”(英費爾德1950,46),但廣義相對論則不然。他懷疑,如果他未建立廣義相對論,“它是否會為人所知”。廣義相對論被稱作“第二次愛因斯坦革命”(同上)。這是一次極大的飛躍,正當許多物理學家開始接受狹義相對論時,它再一次把他們拋在後面。普朗克曾以極大的熱情歡迎狹義相對論併成為最早的支持者之一,他曾對愛因斯坦說:“現在一切都要解決了,你為什麼還要招惹其它另一些事呢?”愛因斯坦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他是一位天才,遠遠走在了同時代人的前面。他懂得狹義相對論是不完滿的,未能解決加速度和引力問題。他後來談到導致他思想豁然開朗的主要思想(他曾將其稱為“一生中最令自己興奮的思想”,見佩斯1982,178引用的愛因斯坦的回憶。)是1907年11月在伯爾尼專利局工作時產生的。這個思想是:“一個人在自由下落時,將感覺不到自己的重量。”他說,這一“最簡單的思想”促使他天。始研究引力理論,但直到1915年,他才發表了比較完整的廣義相對論理論,第二年他又發表了被一位傳記作家稱為“欽定版本”的廣義相對論,這個理論的建立主要基於英費爾德所說的“三個主題”:引力,等效原理,幾何學與物理學的關係。理論的核心則是新的引力場定律和引力場方程,有人說,麥克斯韋在電磁場上做過什麼工作,愛因斯坦在引力場也做過什麼工作。廣義相對論引人注目的特徵之一是將牛頓力學中的引力簡化為四維時空中的彎曲。J.H一吉恩斯在《不列顛百科全書》1922年第12版的相對論條目中寫道:“宇宙圖景”的新情景不再是“三維空間中一片以太海洋的受迫振動”,而是“四維空間世界線上的一個紐結”。
廣義相對論提出了三個可檢驗的預言。第一個是水星的近日點的攝動,該現象指出,軌道上運動的行星在繞太陽執行時,每完成一個週期並非精確返回到空間的原來位置,而是稍稍有些前移。這一事實早在19世紀中葉就已發現,但經典的牛頓天體力學無法對攝動現象做出滿意的解釋。第二個預言是,光線在引力場中將發生偏轉。按照這個說法,星光在經過太陽附近時,將受到太陽引力的影響而偏折。結果是恆星的機位會有一個變化。觀測這一現象只有發生日全蝕時才能進行,否則太陽的強烈光線使地面上根本觀測不到太陽附近的恆星光線(瑞士天文學家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