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這還
是節♀完整章節』(),甚至給了他把自己關起來的理由。
紅蓼狼狽地倒在毯子上,雪發鋪滿了雪色的絨毯,幾乎融為一體。
她手抓著他衣襟,他的道袍也不知用了什麼名貴的布料,抓在手裡如握了一捧有實質的冬日泉水,冰冷柔軟,徹骨寒涼。
一個連衣袍都如此冷情的人,很難將他與男女之情扯上關係。
她低頭看。
視線繚亂。
似見玉兔搗藥。
箭矢入靶。
藥碾成泥。
靶心穿透。
之死靡它。
“想讓我把你關起來嗎。”
雲步虛手撐在她頭側:“關起來就只能見到我,永遠都只有我,怕嗎。”
紅蓼怕啊,怕得瑟瑟發抖,眼睛飛快地眨巴著,眼白都比眼黑多了。
雲步虛似乎笑了一聲,緩慢卻有力道:“別怕。”
“我不會那麼做。”
即使他想得發瘋。
紅蓼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只看到他的發頂。
她都快離開毯子的範圍了,被他細心地拉回來。
她忽的想起,金鼎裡的地之主血脈說他遲早會變成和天之主一樣無情無愛的怪物。
書裡的結局他確實是變成了天道的,那好像是一切塵埃落定之後的唯一可以有的結局。
道聖宮屬於男主沐雪沉,他這個師尊從故事的開始便是神佛之座,在故事的結局,就真的做了那座神佛。
她難得想起一段記憶深刻的劇情——在一切的末尾,沐雪沉著一襲繡了太極蓮華的藍金道袍,在聖殿之中給畫卷中的師尊上了三株高香,可天際上無情無慾的天道沒有給過任何回應。
往後無論他是好還是壞,那位將他養大,在他的成長中不止一次保護過他的師尊,都再也沒有出現過。
紅蓼抓住雲步虛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咬了一下,語氣複雜地問:“你會忘了我嗎?”
雲步虛一頓。
“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變成了天之主,你會忘了我嗎?”
忘了你曾經很想將一隻小狐狸關起來,關到天荒地老。
“不會。”
雲步虛回答得快而肯定。
“不會有那一天。”
他不會變成無情無愛的天之主,所以這個假設本身就不存在。
但他不知道,在原本的劇情當中,他是一定會變成天之主的。
或者說,他原本就是天之主,所以和地之主的血脈不同,他誕生即為仙體,從無幼年,也沒人有能力奪走過他的血脈。
在整合六界的目的達成之後,哪怕他不願意,他也會成為天道。
紅蓼說不出來這些,也不知道怎麼說,她遲疑著:“你真的喜歡我嗎?”
她咬住他的嘴唇:“你好像從來沒有真正地對我說過一次。”
她長髮凌亂,捧住他的臉顫聲說:“好好同我說一次吧,不要什麼‘亦’,也不要什麼心中有我,只說你喜歡我,有多喜歡我。”
雲步虛是個內斂的人。
他能說出“我心中的亦有你”這樣的話已經非常難得了。
要他這樣直白,他是真的有些不適應。
他幾次欲開口都停下了,烏髮之下白皙的耳尖泛著緋色。
紅蓼沒注意到,只以為他不願意說,瞬間委屈得不行。
“……不想說就算了。”她假哭地抓撓起來,“你果然不是真的愛我,我就知道你根本沒有那麼喜歡我。”
哪怕隔著衣料,雲步虛身上也被她故意化出的尖銳指甲劃出道道血痕,觸目驚心。
他好像感覺不到疼,冷靜地打斷了她的哭鬧。
“我愛你。”
“我很愛你。”
“你感覺不到嗎?”
“好好感受一下。”
他既然選擇說了,就說得句句乾脆,句句都深刻。
紅蓼有點窒息。
“……”
謝謝,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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