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2 / 4)

切,都不過是生意。”

他站起來,頓了一下,不知是在猶豫什麼,但留下微微一聲嘆息之後,終於快步離開。

周致寒定定坐在那裡,直到服務員過來收拾桌上殘杯,她像驚醒一樣跳起來,在桌上丟下兩百塊現金,跑出咖啡廳,顧子維不知道去了哪裡,她在大堂環顧一圈,上了酒店房間。

用自己的房卡開啟門,套房裡很亮,譚衛文在臥室的窗前,窗簾大開,他端著一杯水看窗外天光。

聽到門響便轉過來,周致寒壓抑住心頭的翻滾,對他綻開一個溫柔而清淡的笑,如常說:“我回來了。”

他沒有回答,也沒有表情,看著她,忽然點點頭,放下茶杯,走到工作臺邊,拿起一疊厚厚的檔案,遞給致寒:“你看一下。”

致寒接過來,猶豫了一下,把那本沉甸甸的東西放下,平靜地說:“衛文,有話直說吧。”

譚衛文凝神望了她一陣,冷冷地說:“也好。”他真的絲毫沒有猶豫,單刀直入。

“顧子維想必你認識,他七八年前透過香港中行的兩個人找到我,請我幫他疏通廣州和深圳兩地的一些政府關係,方便他當時的一個地產專案在廣州上馬,我不知他底細,沒有答應 ,後來得知那個地產專案,因為地皮擁有方不願意出手而告吹。”

“大概五年前,我有一個多年的朋友,也託我做幾乎同樣的一件事,最後也沒有成,原因也是一樣。”

“這兩塊地皮的擁有者,是同一個人。”

“沈慶平,我猜,你也是認識的。”

“顧子維當時雖然沒有成事,但還是拿到了一些政府的線,一路經營下來,功夫不負有心人,現在他運作亞洲地區規模最大的私募基金,主要投資方向是沿海城市的大型商業地產開發,他一早看上的幾塊地,所有權全部在沈慶平手裡。”

“沈慶平做基建,參加政府投標多了,他很瞭解城市規劃的方向是什麼,這麼多年持續收購還沒有炒熱的地皮,到現在,慢慢露出端倪,都會是將來地產發展的大熱。一本千萬利。”

“沈慶平做事很謹慎,第一自己在幕後,第二從來沒有大舉貸款在地皮的收購上,依靠沈氏集團的穩定現金流操作。“

“要從他手裡拿到地皮,只有兩個辦法,第一是入股沈氏,而且要成為大股東,第二就是破壞他的現金流。”

“顧子維雙管齊下。”

“現在大致時機成熟,只等沈慶平選其中一樣。”

“無論他選哪一樣,都會元氣大傷,而明年政府關係的變動一到,全軍覆滅,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譚衛文一口氣說下來,到這裡頓住。

他看著周致寒站在面前,臉色慘白。

額上冷汗一顆顆流下。

她這一刻的情切關心,生死與共,譚衛文和她朝夕相處兩年,連影子都沒有碰觸過。

心裡那一絲鈍針一樣尖銳的東西,是不是傳說中的嫉妒。

但他驚訝地看到周致寒舉手按了按自己額頭,就在轉瞬間便冷靜下來,她退後兩步,坐到床上,低聲說:“你要我做什麼。”

譚衛文再度把那本檔案遞過去。

這一次致寒翻開了。

第一頁的右下方,有她最熟悉不過的字跡,時間在萬寶龍墨水的印跡上也作威作福,因此微微有點退色,雖然不減任何清晰或效力。

是她的簽名。

這是她和顧子維訂下的備忘錄。六千萬或十二個點。

他年再見,居然是在譚衛文的手裡。

她周致寒是杜十娘嗎,這百寶箱跟著她輪迴輾轉,從一條水底流轉到另一條。

男人緩緩說:“你看一下資料夾最後一頁的東西。”

致寒深深呼了一口氣。

翻到最後一頁。

支票。

六千萬現金的支票。

她猛然把本子合上,凌厲地望著譚衛文:“什麼意思。”

譚衛文手放在膝蓋上,他坐在辦公檯後,腰背很直。

說出來的話沒有起伏:“我們要結婚了,你的債務便是我的。”

與其說這是一個宣言,不如說是一個暗示。

暗示周致寒見好就收,給大家臺階下,接繡球,定調子。他用這樣看似霸道的方式,在求取致寒的一個應承。

似乎覺得危機逼近門口,要急急忙忙建起防衛的籬笆。他有沒有後悔和周致寒回廣州。無人知曉。

致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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