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麻煩,學了多少東西,是不是有心事。
譚衛文有他自己一套教育孩子的說辭,比如說男孩子的成長環境裡父親不可缺席,否則長大很容易流於軟弱,太少雄性氣息。
他離婚十數年,仍然堅持家人一起同住,也是為了管孩子,也是為了管自己,去擔負應有的責任。從喬樵來看,他的付出算是得到了很好的回報。
那麼,你為什麼離婚呢。
周致寒沒有問過。
覺得不關自己事。
此時說起,看她一眼:“有的,談一個地產的專案。”
繼續吃,沒有說要和她分享更多資訊的意思。
就算你是奧普拉,估計也套不出更多話。周致寒沒奈何,拿筷子頭點點他:“你記得我今天生日沒。”
男人吃東西吃出另一波驚訝,但不是因為自己沒記得女朋友生日。
他嘖嘖稱奇:“好吃,比瀋陽那些潮州酒家都做得好,跟誰學的。”
致寒一筆帶過去:“我在廣州有一些做餐飲的朋友,隨便學一學就有了。”
撒嬌地瞪他一眼:“記不記得嘛。”
譚衛文點頭:“記得。”
致寒心花怒放:“那,你晚上陪我去看電影。”
男人頓時一臉苦相:“看什麼電影。。。”
他不喜歡看電影,不喜歡看電視,平常只看書,還有一副煞有介事的眼鏡,偶爾拿出來戴一戴,戴上後表情異常慈祥。
事實上他這輩子,只陪兩個兒子去看過動畫片電影,喬樵和弟弟兩個看,老爸歪在一邊,打瞌睡,從頭到尾沒有一分鐘是清醒的。
上一次周致寒要求去看電影的時候,他大義凜然地說:“要錢要命隨便你,看電影不行。”
理由是電影院睡覺太吵,而且姿勢不對,回來腰痠背痛。
但是誰要你老人家去電影院睡覺啊。
致寒曉得他固執,嘟嘟嘴,妥協了:“那我自己去好了。”
譚衛文埋頭吃,應了一句:“明天白天。”
還有:“叫司機送你去。”
周致寒無可奈何:“我三十幾歲了好不好。”
他面無表情:“安全第一。”
吃完飯在書房坐下,他證明了自己的確沒有忘記周致寒的生日。
他送了一套房子給她。
尚東宏御,一百三十平方米的電梯公寓,價值兩百萬左右,價錢還在漲。
全額付過了,合同和產權資料還沒有籤,等周致寒自己去。
她把那個大資料夾裡的檔案翻來翻去,百思不得其解。
“珠江新城的房子?”
瀋陽沒有珠江新城,只有鐵西新城。
珠江新城在廣州。
致寒望著譚衛文,等他一個解釋。男人從眼鏡底下看了看她,伸手摸摸她的臉,說:“生日快樂。”
致寒把資料夾放回桌上,嘆口氣:“你趕我走麼。”
譚衛文把手裡的書合上,也嘆口氣:“女人真的很難伺候。”
再把書拿起來看,輕描淡寫說:“我將來會老的,老了就退休了沒什麼事,要是你願意回廣州去,不用再買房子了。”
致寒不知該哭還是該笑,握拳打他一下:“誰說我要回去。”
他聳聳肩:“那租出去也好,是你的了,隨便你。”
說完這一句他就緊緊閉上嘴,全心全意看資治通鑑,那意思好像就算人家拿起子撬,他也不會繼續這種沒有意義的談話。
良久,他說:“過幾天,我要去一下廣州辦事,你也一起去把房子手續辦了吧。”
去廣州辦事?是不是和顧子維今天來訪有關的事?
致寒坐在他對面,靜靜的。心裡有多少動盪起伏,外人絲毫看不出來。
這絕對不是兩年來,周致寒第一次起意想到去廣州。
她在瀋陽過得很好,譚衛文不是極有趣或懂得溫柔體貼的男人,事實上他對女人的經驗,少得令周致寒驚訝。
但他身上有一樣大多數人都匱乏的東西,就是安全感。
他說出去做什麼,就是出去做什麼,他說什麼時候回來,就是什麼時候回來。
譚衛文所答應的事,除非天災人禍,否則絕對不會落空。
他做不到的,從來都不會說。
至少,在周致寒的所知所見範圍內如此。
他們住在瀋陽以南的錦繡山莊,獨棟別墅,譚衛文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