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劉悠回頭眯著眼看了那道士一眼,低聲道:“道長莫不是在咒我?”
道士也不答話,指了指他的攤子,劉悠點點頭,對果果問道:“要不要去聽聽牛鼻子說什麼?”
果果是愛熱鬧的xìng子,自然無不應允,只是那道士的臉sè卻有些尷尬,有指著和尚罵禿子的,還沒聽說過指著道士罵牛鼻子的呢!
劉悠走到攤前大馬金刀的坐下,問道:“道長還有何指教?”
那道士並未回答,而是盯著劉悠打量了一會兒,然後閉上眼用右手大拇指在另外幾個指尖來回走了那麼一圈,才道:“這位公子天庭飽滿,乃是富貴之命,家中長輩非富即貴,公子雖年幼,卻是大孝大義之人!但你右眉之上有一道小疤痕,乃是遇難成祥之兆,想必有過無妄之災卻有貴人相助脫難,公子的前程貴不可言啊!”
劉悠想了想,面sè不改道:“道長算完了?”
道士一愣,點頭道:“算……算完了。”
劉悠起身,隨手丟了二兩碎銀在那桌上,拉起果果便要走,那道士卻嗤笑道:“公子好大的手筆!”
劉悠沒想到這人居然還嫌少,轉身冷笑一聲,道:“要不咱們說道說道?”
也不等道士說話,劉悠復又坐下,一字一頓說道:“你這把戲,我沒拆穿已是給你面子,還敢不知死活!”
“天庭飽滿富貴之命,這話誰都會說,你是從我這身衣料和玉佩看出來的吧?我這年紀,自然不是自己打下的家業,長輩非富即貴,猜到又有何難?至於大孝大義之人,我雖不敢當,卻很是樂意被人這麼奉承的,想必是個人都樂意!”
劉悠逐字分析駁斥著道士的話,果果在一旁聽得幾乎就要擊掌叫好了,那道士卻是腦袋見汗,不敢反駁。
“再說什麼無妄之災,我本來以為你真是神運算元,但可惜我的護衛跟的太緊了些,這天都城裡本來無需帶著這些侍衛出門,想必你也是猜出來家中長輩有心結才不放心讓我獨自出門吧?而此時天氣已涼,道長卻是額頭見汗,據我掐指一算,道長可是心慌意亂在想著怎麼收場?”
“我……”道士被劉悠說的啞口無言,要不是劉悠不是穿著道袍,還差點以為遇到同行砸場子來的。
“夠了!為師什麼時候讓你坐在這裡替人算卦的!”
第十六章 袁天罡
() 一個六十來歲的老道手中拿著一個油紙包氣呼呼的衝著攤前的年輕道士叱道,看情形是這位老道去買午飯卻被徒弟趁空子一時技癢拿劉悠練了手。
不過劉悠卻是冷眼旁觀著這一對師徒,江湖行騙的勾當多了去了,其中更不乏一人唱戲另一人搭臺的,誰知道眼前這倆師徒是不是在唱雙簧蒙自己呢?
師傅出馬徒弟自然坐不住了,何況是被一個少年明晃晃的砸了招牌,頓時面紅耳赤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
老道將手中的油紙包往桌子上一放,對劉悠行了一禮,歉意道:“劣徒無禮,貧道在這裡向公子賠罪了!”
俗話說揚手不打笑臉人,人家老道這麼大的年紀擺在這裡,就算講究尊來愛幼劉悠也不好再追究什麼,而且這老道還真勉強能算得上劉悠之前所想的“鶴髮童顏仙風道骨”,誰曉得有什麼道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劉悠也犯不上跟跑江湖混飯吃的道士一般見識。
“賠罪二字不敢當,道長管好令徒就好,既然是吃江湖這碗飯自然還是要多些真本事的,我也不是要砸您老的招牌,只是怕令徒再做起踩點跑盤的營生那大家就不是臉面上不好看了!”
劉悠這話說的也算不輕,只激的那年輕道人臉上紅一道白一道,自然清楚說的就是自己離吃江湖這碗飯還差點兒功夫。至於踩點跑盤子乃是很多算命先生的慣用伎倆,先盯上一個大戶,慢慢透過各種渠道摸清目標的各種情況,到時候再拉著人家一算,哪還有不準的?
劉悠可不願意自己和家人被人盯梢,他也看出這師徒二人不過是混口飯吃,所以才出言提醒,不然這二人真作出讓自己忌諱的事情來,他也不介意使用雷霆手段。
以劉家的權勢,讓兩個道士消失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罷了。
老道沒想到劉悠能說出這一番話來,饒有興趣的問道:“沒想到公子年紀輕輕竟知道江湖之事?”
劉悠一手指天,一手指地,道:“上至朝堂,夏至走卒,有人之地便是江湖。”
這便是**裸的剽竊金老爺子筆下任我行大教主的臺詞了。
老道咂摸了半晌,似乎沒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