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把我看成是一個妓女。
“這很痛苦,很羞辱。這讓我更加確信,沒有人把我當作一個人來關心,沒有人把我看成是一個人。我只是用來得到總統寶座的一個人質。”
報告在網際網路上公佈後的最初幾天內,她傷心到了極點。渴望幫助她的母親和繼父帶著她和拉比·馬克·格魯布一起在紐約吃了頓飯,後者和她單獨交談了幾分鐘,給她帶來了一些精神上的安慰。接下來的幾個星期中,她需要很多幫助和指導,特別因為似乎國會打算不僅要公佈琳達·特里普錄音帶的文字版本,還要公佈聲音版本。自從她聽到自己在電話中哭泣和發誓的錄音後,這一直是她最害怕的事。
莫妮卡希望在錄音帶公佈前發表一個宣告,為她引起的麻煩公開向她的家人,向總統,向希拉里和切爾西·克林頓,向美國人民道�歉——�至少這時人們可以在她能夠控制自己說話的情況下聽到她的聲音。但這個計劃沒有實現,因為獨立檢察官辦公室想要審查她的發言。
令人驚訝的是,直到11月3日國會和參議院選舉之後,眾議院司法委員會一直沒有公佈錄音帶。人們普遍預期,這次選舉會反映出這個醜聞對民主黨的負面影響——9月,身為克林頓支持者的民主黨參議員約瑟夫·利伯曼在參議院攻擊總統的行為“可恥和不道德”時贏得了持續的喝彩。事實上,共和黨在選舉中出現了不尋常的倒退,炫耀的眾議院議長紐特·金裡奇隨即辭職;作為克林頓長期以來的激烈反對者,金裡奇也是眾議院司法委員會的成員。
莫妮卡知道錄音帶即將公開,它們會引起的傷害讓她發狂,她曾經打算吃一顆安眠藥,在床上睡一天。結果,她的朋友內莎在感情上拯救了她,帶她出去了一天,以把她的注意力從不可避免的公開中轉移開。
正如她所擔心的那樣,莫妮卡最關心的人正好是受傷害最深的�人——�不僅因為斯塔爾的報告,也因為特里普的錄音帶。最悲哀的結果之一是,父親與女兒之間似乎已經彌合的裂縫重新出現了。伯尼已經發誓再也不看、不聽有關女兒的任何訊息,但每次開啟電視或廣播時,他還是忍不住聽更多痛苦的細節。對他來說特別痛苦的是一次談話錄音,其中莫妮卡向特里普談到了她長大時學著欺騙她父親的事。“她說到了與家庭有關的事。”他說,“我希望我永遠也不會聽到全部。我聽到的一小部分已經讓我很震驚,我對她說的某些東西依然非常發狂。”
瑪西婭沒有那麼激動,因為她已經厭倦了莫妮卡和她家人不斷的、挑剔的批評,錄音帶上幾乎沒什麼東西能夠讓她感到不安。“我瞭解莫妮卡,我知道她有多麼愛她的家人。六個月之前很傷人的那些東西現在影響小多了,因為我已經放棄了對任何人期待人格。隱私的缺乏已經如此徹底,如此傷人,今天,沒有人可以揭出有關我們家會讓我震驚的任何事。”
然而,當她聽到莫妮卡在錄音的某一段中哭泣時,她確實發現了痛苦,因為這讓她想起了1997年秋天那些可怕的日子,當時她女兒的世界正在坍塌。她承認:“這是很少人知道或關心的一些事。我知道,她的朋友和家人知道,她忍受了怎樣的痛苦。她生活中的這整個故事給她帶來了如此多的苦難,有些是別人故意造成的,有些是自己造成的,她在某些她不應該做的事情中投入了這麼多。”
時間的流逝幾乎沒有沖淡莫妮卡的內疚和痛苦。有時候她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被傳喚,隨後痛苦重新燃燒起來。一天早上吃完早餐,她聽到著名的心理學家喬伊斯·布拉德博士在《今天》電視秀中談論斯塔爾報告,他問觀眾:“你能想象一個年輕男子把莫妮卡·萊溫斯基帶回家,對他父母說‘我要和莫妮卡·萊溫斯基結婚’嗎?”這個尖刻的評論讓莫妮卡無法承受。她倒入了歇斯底里的哭泣中,痛不欲生。
過去一年中,她的隱私、她的性生活、她的精神和她的靈魂都受到了肯尼斯·斯塔爾、白宮和大眾傳媒的探索和開發。聽著布拉德博士的話,她近乎絕望地意識到,甚至她的將來也已經被奪走了。
結語 鞦韆上的女孩
鞦韆上的女孩(1)
當這本書即將問世的時候,離莫妮卡·萊溫斯基和總統最後那次見面正好剛過一年。到現在為止,他仍然不時浮現在她的腦海中,無論是在難以入眠的夜晚還是白天她本應清醒著的時刻。而在她的睡夢中,他更是常客了,“有幾個早晨,當我醒來的時候,我感到難以自已地思念著他,我的頭腦、心臟、身體乃至我的每一盎司的存在都感受到這思念的痛苦。”她說,“我如此劇烈地懷念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