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爾斯就稱讚克林頓法律團的主角查爾斯·拉夫,逢人便讚美拉夫律師的老謀深算。
在絕望中,控方要求斯塔爾找到聯邦法官諾瑪·霍洛維·約翰遜,由他下達一張緊急強制令,要求莫妮卡必須與他們合作,不過強制令上使用的字眼還算委婉,寫的是莫妮卡應該“讓人聆聽到她的證詞”。這個決定引起了極大的爭議,民主黨和白宮律師團指責共和黨委員會使用的方法非君子所為,聲稱他們之所以要將莫妮卡單獨拎出來,強迫她作證,就是因為她之前已經被斯塔爾捉住了痛腳,因為不得不與獨立檢察官辦公室合作。而其他人根本就沒必要聽從獨立檢察官的要求,比如喬丹,他就已經事先發出宣告,除非參議院投票透過他成為證人的提案,否則他就不會出現在參議院審判上。
共和黨委員會的檢舉人擔心他們會輸掉這場爭奪證人的戰爭,於是莫妮卡成了他們最大的希望,斯塔爾一路緊逼莫妮卡,表示如果她不合作,立刻就會蹲班房。可是在參議院莊嚴的大廳裡,他們卻說著另一套和善的言語,他們表示正在友好的與莫妮卡談話,他們說,之前大家都有些誤解,好好談談,她就會理解他們,他們也可以更好地瞭解她想要表達的意願。
可是事實卻完全相反。不僅莫妮卡被迫要交待一切,包括與案件無關的隱私,而且連她的家人和朋友也被殃及,他們不允許對外界說一句與莫妮卡有關的話。她的律師普拉託·卡切里斯說,“我們都感覺碰到了一塊礁石。她本來就不應該再遭一次罪。雖然莫妮卡還是試圖表現得很樂觀,可是我們都知道,這對她是一個沉重的負擔,一次可怕的折磨。”莫妮卡的父親萊溫斯基醫生,本來就已經患上了高血壓,需要吃藥維持血壓穩定,在聞知這件事後,連常規的藥物都無法讓他的血壓降到安全值,不得不住院觀察。他說,“我覺得很難抑制我的怒火,最近發生的一件事已經讓天下人都明白了一件事情,莫妮卡真的很可憐,她已經成為一場邪惡的政治鬥爭中的人質。看到斯塔爾現在在這個國家掌握瞭如此大的權力,我們都感到很恐懼。”
莫妮卡本人更加難以承受這突然的打擊。去年一年,她不斷經受著種種恐懼與痛苦,此時心情已經漸漸平復,可是現在,她又開始遭受第二輪的傷害:她對斯塔爾的恐懼與疑慮,她對背叛總統而產生的負罪感,還有她被FBI跟蹤和竊聽而產生的驚慌,這一切都回到了她的生活中。更加諷刺的是,就在此時她的父親準備參加一個關於癌症的年會,去年此時,當他第一次得知莫妮卡受到FBI的威脅時,他正好就在這個年會上。
當天夜裡,莫妮卡便將此事告訴了她的律師普拉託·卡切里斯,在憤怒與恐懼的折磨下,莫妮卡一晚沒睡。第二天凌晨4點,她的父親便起了床,將她送到洛杉磯機場,讓她搭乘早上7點的班機去華盛頓。父女倆含淚告別時,父親告訴莫妮卡,她肯定還會遭受更大的折磨與凌辱,無論遇到了什麼,她一定要堅強面對。更加讓莫妮卡屈辱的是,斯塔爾的辦公室雖然為她預訂了航班,但並沒有支付票款,害得莫妮卡在機場手忙腳亂,這才湊足了機票錢。
1999年後的美國與萊溫斯基(2)
從華盛頓機場到酒店,一路上都是瘋狂的記者,保安人員一路緊緊護著莫妮卡,這才殺出一條生路,得以安全走回酒店房間。為了不讓記者拍到自己的臉,莫妮卡特意戴了頂棒球帽,上面印有獨立電影公司“攝影長廊”公司的標誌,這家公司是她的朋友喬納森·馬歇爾工作的地方。當她總算突破了攝影機的重重包圍,來到預訂的酒店房間時,莫妮卡驚喜地發現,她的母親、繼父彼得、姨媽黛布拉和姨父比爾都已經在這裡等待了好久,他們是專程來為她打氣的。看到女兒時,瑪西婭感到很欣慰,她發現女兒已經成熟了很多,在面對斯塔爾
的威脅和媒體的緊追不捨時,她仍然顯得很鎮定,母親說,“她是一隻被扔入獅子群裡的小羊羔,可是現在她已經出落得越來越堅強、越來越真誠了。”不過,媒體在有些時候倒也並不討人厭,正因為它們的注意,莫妮卡的那頂棒球帽突然成了最流行的東西,馬歇爾的公司為此預定了幾千頂這種棒球帽,意外地賺了一大筆錢,後來他們將其中的一部分利潤送給了慈善組織。
住在這家每晚房租200美元的酒店裡,因為擔心原先預訂的房間已經被裝上竊聽器,莫妮卡很快就要求換房。之後她在打電話時,一直將浴室的蓮蓬頭開啟,讓水流聲掩飾她說話的聲音。當她翻開一份雜誌《國家問詢者》時,她發現其中有一篇報道,言之鑿鑿地聲稱莫妮卡已經懷孕,並且列舉了一群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