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都會向她傾訴,我會毫不設防地與她探討我的每一點想法與希望,我漸漸發現,無論去做任何事情,我都想先去取得她的支援,她緊緊控制住了我。接下來的幾個月,有好幾次我都打起了退堂鼓,對自己說,‘算了吧,我得到的已經夠多了,不如現在見好就收。’可是特里普卻會在我耳邊不斷地念叨,‘不行,你要繼續,你應該得到更多東西。’而且她說的往往都會應驗。這真是一段非常非常病態的關係。”
回過頭來看她與特里普之間的關係,莫妮卡解釋說,之所以她會如此信任和依賴特里普,是基於很多因素的影響,比如她的墮胎事件,她年輕沒有閱歷,她在五角大樓工作不順心,也沒多少朋友,而且她與總統之間的聯絡也慢慢變少,她迫切需要一個可以傾聽自己心聲、為她出謀劃策的人。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當時幾乎所有關心她的人,包括她的母親、姨媽和所有好友,都始終堅持讓她離開華盛頓、離開總統,重新開始她的新生活,這種說法她可以理解,但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只有一個人在不斷鼓勵著她,勸說她一定不要放棄總統,這個人就是琳達·特里普。
在此之前,莫妮卡已經養成了寫日記的習慣,會在每次總統打電話給她或是與她相見時,記錄下當天的日期和細節,1997年2月,特里普不斷對莫妮卡說,她現在應該重新檢視這些日記,這樣,她就一定可以從中找到克林頓打電話給她的規律。她甚至還鼓勵莫妮卡將自己與總統之間的聯絡做成一個詳細的資料表。現在莫妮卡才意識到,原來琳達·特里普在這件事中如此積極,是別有用心。
總統本人曖昧不清的態度,在1997年表現得最為明顯,他曾經幾次試圖為他們之間的關係畫上一個句號,卻發現自己無論是在精神上還是肉體上,都無法離開莫妮卡。他的負罪感與他對她的慾望不斷進行著交鋒,他作為政治家與丈夫的身份,又與一個單純的男人身份產生了尖銳的對立。2月28日,莫妮卡穿上了一件GAP牌的藍色裙子參加了總統電臺談話節目。這件衣服是她剛剛從乾洗店取回來的,如今,沒有誰不知道這條裙子與總統精液的故事。
很快,莫妮卡在新年裡剛剛培養的一點希望就煙消雲散,她的生活裡重新佈滿了絕望與懷疑的疑雲。等了那麼久,她還是沒有看到回白宮工作的一絲前景,她的失落與日俱增,更讓她在希望與失望中沉沉浮浮的,是一班白宮工作人員的態度,沒有一個人對她說過半句實話,而是不斷地搪塞她、欺騙她。母親已經觀察到了這一點,她這樣形容那些人的伎倆,“莫妮卡一直信任著他們,相信他們正在想辦法,為她爭取重返白宮的機會。沒有一個人告訴她,她根本就不可能回來。他們就是在玩弄她,或者互相之間踢著朋友,這個人叫她去找那個人,那個人又會讓她去問這個人。”
這種互相推諉的策略,似乎也被總統使用得恰到好處。他會先告訴她,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結束了,然後沒過幾天,他又像沒事人一樣繼續給她打電話,或者與她見面。他的這種行為也許只是無心之舉,可是他確實是讓莫妮卡產生了一種錯覺,認為他們的關係並沒玩完,他們的故事會有一個美好的結局。在這些日子裡,凱瑟琳·奧爾黛·戴維斯一直密切關注著好友的一舉一動,她早就發現,總統這種模稜兩可的態度會害了她痴情的朋友,她說,“我一直非常尊重克林頓,所以我才更加不明白,為什麼像他這樣的人還看不出,他的所作所為會徹徹底底地毀了她。他曾經試圖與莫妮卡分手,我們都在私下裡叫好,覺得這才是正經人應該做的事情。可是沒過幾天他又給她打電話,然後他們的關係又這樣保持下去。他不斷地吊著她的胃口,這簡直是在讓莫妮卡受刑,他從來沒有主動對她說,‘我們之間的事情已經結束了,如果我們再打電話,你的將來就會被我葬送。’”
上帝不喜歡了(3)
總統本人曖昧不清的態度,在2月份時表現得最為明顯,總統曾經幾次試圖為他們之間的關係畫上一個句號,可是他卻發現自己無論是在精神上還是肉體上,都無法離開莫妮卡。他的負罪感與他對她的慾望不斷進行著交鋒,他作為政治家與丈夫的身份,又與一個單純的男人身份產生了尖銳的對立。
二月初,他們曾經長時間地討論過這段感情。開始時莫妮卡表現得很開心,她告訴他翻
看情人節那天的《華盛頓郵報》,在那裡,她為她的“英俊先生”留下了一段愛的資訊,這段話的開頭引用了莎士比亞《羅密歐與朱麗葉》中的詩句,“我藉著愛的輕翼飛過園牆,因為磚石的牆垣是不能把愛情阻隔的;愛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