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所以她去華盛頓的次數也就越來越少。莫妮卡卻根本無法領會親友的用心,她只是覺得自己孤獨無助,連一個聽她說話、為她出主意的人都找不到。
母親懂得女兒的苦悶,也知道她有多麼孤獨,她非常擔心莫妮卡的情況,她說,“我一直想方設法想要轉移莫妮卡的注意力,我們當初的想法很簡單,要麼說服她離開華盛頓,要麼讓她認識別的男人,只要她不再沉迷於這件事上就好。我們曾經勸說她搬到紐約,和我一起住,我們還跟所有朋友打聽,問他們是否可以給莫妮卡介紹些年輕的好男人,我還挖空心思,想要勸她參加各種社交活動。你知道,以我的個性,我只能想著讓她不要在那段感情上糾纏不清,想讓時間沖淡這一切痛苦。所以我常常對她說,我們一起出去旅行吧,我們去參觀博物館吧,我們去參加這個派對吧,諸如此類。”
莫妮卡卻一頭扎進了死衚衕裡。儘管碰到了那麼多障礙和曲折,莫妮卡仍然想找到一份工作,無論做什麼,只要能回到白宮就好,只要她能靠近那個她深愛的男人就好。她的心意在1998年8月6日,在大陪審團前作證時說得很明確,當時她說,“這一點,我也曾反覆對總統澄清過。對我來說,將他留在我的生活中,遠比……遠比弄到一份工作要重要得多。”如果有可能,莫妮卡甚至願意毫不猶豫地做一份薪水比現在更少、職位比現在更低的工作,只要可以讓她重返白宮。事實上莫妮卡本來就對金錢沒有多少感覺,她的工資雖然一直都不高,可她從來不覺得自己需要錢。莫妮卡走上了一條充滿絕望的道路,在接下來的幾個月裡,她不斷為自己的境遇感到失望、憤怒和抑鬱。與此同時,她仍然對總統抱著一線希望,她認為他還有可能回到自己身邊,她拿當年與安迪·布萊勒在一起的經驗作例子,當時安迪也曾經不止一次要跟她分手,可是後來,哪一次不是他主動找到她,說要與她複合的呢?只要,只要她有辦法重返白宮,她就有把握不斷見到比爾·克林頓,到時候他肯定會重新發現他是多麼愛她、需要她。
5月底,就在克林頓要求與莫妮卡分手前幾天,她又得到了一個新的工作機會。白宮國家安全理事會正缺少人手,如果她成功得到了這個機會,就可以直接為國家安全顧問桑迪·伯格工作。這份工作不僅可以為莫妮卡提供種種機會和挑戰,而最讓她感到興奮的是,她將有機會與桑迪·伯格一起搭乘空軍一號,那可是總統的專機。莫妮卡對這個工作感到了極大的興趣,而特里普又在一旁煽風點火,一再跟她說,憑她的資歷,她肯定會是這個工作的不二人選。
就在總統與她分手後一週,5月30日,莫妮卡參加了一次面試。莫妮卡想起他曾經告訴她,只要她是在應徵白宮的職位,就一定要事先通報貝蒂·庫裡,好讓他們心中有數。她還想起就在一個星期前,他曾經那樣深情地向她承諾,他們還是朋友,他會盡全力幫助她。這確實是莫妮卡一個很大的問題,她從來不會懷疑他對她說過的一個�字——�對她來說,只要是他說的話,就意味著是一種極大的承諾。基於這種種信念,莫妮卡給他的辦公室打了一個電話,卻失望地得知,總統和貝蒂·庫裡現在都不在。
特里普的罪(2)
在她接受了國家安全理事會(簡稱NSC)的第一次面試後,6月的第一個星期,她設法聯絡了白宮人事主管瑪莎·斯科特。自從3月份起,總統曾經數次向莫妮卡提起,他已經將她的事情全權委託給了斯科特,而且告訴她,他與斯科特是老鄉又是同學,她一定會非常留意莫妮卡工作的事情,可是斯科特的助手竟然冷冰冰地告訴莫妮卡,斯科特從未聽說過莫妮卡的名字,這讓莫妮卡的心一下子墜到谷底,她感到極度震驚。
又一次,莫妮卡與生俱來的悲觀情緒和不安全感,使她對斯科特的回應感到非常沮喪。之前,正是基於對總統無條件的信任,加上她自己也不清楚,總統是不是已經將斯科特當作自己人,對她說過了他與莫妮卡之間的事情。因此莫妮卡從未主動聯絡過斯科特,心甘情願地相信,總統和斯科特肯定一直在為她工作的事情操心。可是現在,斯科特竟然說她完全不知道有莫妮卡這樣一個人!莫妮卡開始懷疑,總統所作的承諾是不是都是假的,他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讓她回來,好完完全全堵上她的嘴。這種想法讓莫妮卡難以承受,她不願意這樣猜想,可又不能不從最壞的角度來懷疑那個她曾經如此信任的男人。
先是被人拋棄,後又發現這個人竟然有可能欺騙自己,莫妮卡痛苦萬分。加上華盛頓現在對於她來說,幾乎可以稱之為一座完全陌生的城市,找不到一個對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