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瑟琳·奧爾黛·戴維斯就說:“當她決定離開華盛頓,遠離那一切,我非常高興。我不覺得總統幫她尋找工作有什麼大不了的;每個人找工作時都會得到點幫助。”
特里普陷阱(4)
不僅是莫妮卡的朋友、家人希望她搬去紐約,特里普也強烈建議她應該離開華盛頓。雖然知道特里普就是洩露凱瑟琳·威利的源頭,還有她突然的舉止變化,這些都讓莫妮卡有點不安,但是她依然相信她,依賴她。如果有先見之明,莫妮卡或許那時應該質問特里普什麼是真正的友情,不過忠誠是莫妮卡最主要的性格之一,她做不出那樣的事來。
特里普建議她,給白宮裡的總統和貝蒂寄東西時,可以透過更便宜有效的快遞公司,莫
妮卡以為這不過是友情又一次的流露。其實,特里普又一次在堆砌的笑容背後暗地使壞。她推薦的公司屬於戈德伯格家族,他們後來給邁克爾·伊斯科夫提供收據及其他檔案,這成為莫妮卡和總統親密關係的鐵證。
然而,一些零碎的跡象提醒著莫妮卡。她開始和特里普不斷爭吵,後者好像有意挑起爭端,然後暴跳如雷。莫妮卡有時驚駭於她的所作所為,“這時我可以看出她是如何睚眥必報之人。”她回憶說:“因此我就拍她馬屁,我擔心她可能會將那個關係公之於眾。我真正害怕的是,如果那事發生了,那麼總統就知道我把我們的戀愛故事告訴了別人。”
莫妮卡陷入了這個痛苦的問題,腦子裡開始盤算對付“最壞可能”的計劃。如果特里普真的把事情曝光,莫妮卡決定自己去召開一個新聞釋出會,一口否決特里普的說法。如果需要,她甚至會說是她自己編造了和總統的所有緋聞,去接受公眾隨之而來的辱罵和嘲諷。
在莫妮卡的鼓勵下,這一年特里普的長期減肥計劃非常成功,她的體重明顯下降,可以穿上莫妮卡幾件偏大的衣服了。因此,為了慶祝,莫妮卡在9月邀請特里普去她的水門公寓,從她所謂的“肥衫衣櫥”裡挑幾件衣服。當她們開啟衣櫥,挑選合適的衣服,莫妮卡向朋友展示了那件現在已然臭名昭著的沾染精液的藍色衣服。
她根本不像有些說法那樣,把儲存的那件衣服當作戰利品或證據,只是自從2月以來她一直穿不了。莫妮卡的體重一直波動很大,當她再想套上那衣服,發現根本扣不上紐扣。她是一個不怎麼在意個人整潔的年輕女孩,又必須時刻注意自己的錢包,沒理由在根本不會穿的情況下馬上把衣服送去洗,那是浪費金錢。不過到11月,她瘦下去了,又可以穿那件衣服了,因此決定感恩節那天穿著去舊金山參加父親家的晚宴。莫妮卡總是擔心該穿什麼衣服——過去是,現在也�是——�特別是這個場合,她所有的堂姐妹都很苗條,這件GAP牌的藍色衣服也是纖長漂亮,因此她決定送去幹洗。
這時,她犯下生命中最大的一個錯誤,11月16日她把這件事告訴了特里普。後者知道這衣服可能會是將來一個確鑿無疑的證據,拼命勸莫妮卡改變主意。特里普錄下的她們的對話證明她是如此處心積慮,甚至設下圈套讓莫妮卡去陷害總統。她激動地警告莫妮卡別去動那件衣服,“現在,我只想告訴你,前面還有漫長的生活道路,我根本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你也不知道。我希望你還是保留著那衣服,或許未來有用得著的地方。”
她還說她有個從事基因指紋方面工作的表哥,曾經告訴過她只要用一根弄溼的脫脂棉籤,就能輕易地在乾的精液中提取DNA樣本。毫不為奇,這個所謂的“表哥”也根本不是那回事,他叫馬克·福爾曼,1995年O·J·辛普森案中被指控有種族歧視的那個偵探,現在是盧西安·戈德伯格的客人。特里普不甘心失去這麼重要的證據,極力勸說莫妮卡“為了自己的安全起見”,把衣服放在塑膠袋裡,和自己的首飾一起儲存。當莫妮卡迷惑不解這麼做的原因的時候,特里普說了句不祥的話:“我只是多一句嘴,腦子裡面總有一種可怕的感覺。”
莫妮卡根本不打算保留這個紀念品,只想著穿這件衣服,因此沒有全信。特里普改變了策略,後來兩人在辦公室聊天時,她再度否決了莫妮卡穿這件衣服的計劃,說她覺得莫妮卡穿這件衣服顯得太胖了,建議她換一件試試。這招有用多了,非常注重儀表的莫妮卡決定聽從建議,把那衣服留在了衣櫥裡。
然後,事情還沒完。就這段時間,莫妮卡和特里普有了一次很奇怪的談話。她們在辦公室裡聊天時,後者突然說自己缺錢,想去賣幾件舊衣服換點錢。她說有個朋友正好想買她那天穿的衣服,問莫妮卡自己能否去她的水門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