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接見了王進喜。石油部的康世恩、李人俊、唐克等人也參加了接見。
一見面周恩來就對王進喜說:“我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你談主要的。”
王進喜說:“總理,現在大慶亂得不行,眼看生產受到影響啦,實在讓人著急。”接著,他把領導幹部被揪鬥,基層幹部受衝擊,技術幹部被打成“反動權威”不能工作,生產沒人管,一些青年工人離開了工作崗位,大批的人進京等等情況向周恩來作了彙報。周恩來一邊聽一邊記,還不時地插話問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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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慶功會開成了批鬥會(2)
聽完王進喜的彙報,周恩來說:“前些日子陳永貴同志也來了,也是為了山西的革命形勢。今天你談的情況很重要。石油是保證國計民生和國防的重要物資,出了問題不好交待。毛主席很關心石油工業,很關心大慶,我們可不敢掉以輕心。你回去要向幹部工人傳達,向大家講,一定堅持抓革命,促生產,決不允許停產鬧革命。現在形勢很複雜,我們每個同志都要清醒。我們都要忠誠於黨,忠誠於黨的事業,堅持真理,堅持黨的原則,不能落井下石。防止在大風大浪裡摔跤犯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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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鐵人”遭迫害
帶著周總理的囑託,1月10日,王進喜轉道哈爾濱回到了大慶。雖然離開僅10天時間,但大慶更加亂得不成樣子:群眾組織遍地開花,各級幹部、包括班組長都被揪的揪,靠邊的靠邊。正常工作秩序完全被打亂。這些群眾組織都有油印機,都可以貼大字報,出小報,撒傳單。他們在上海“一月風暴”的影響下大造奪權輿論。
為了貫徹周恩來的指示和講話精神,王進喜一面深入基層井隊、車間、管理站直接向群眾傳達;一面想爭取得到油田群眾組織的支援,造成較大的聲勢,形成統一的輿論。1月13日,經過多方工作,油田幾十個有影響的較大的群眾組織的代表在職工醫院召開聯席會,王進喜在會上傳達了周恩來的指示,並提出要開一次全油田的大會,貫徹總理講話精神。
王進喜的傳達立即引起激烈爭論,會場形成了尖銳的對立。最後會議圍繞著“大慶是紅旗還是黑旗”,“王鐵人是紅線人物還是黑線人物”展開了激烈的辯論。
王進喜在大會上作了發言。他說:“王進喜是鐵人是泥人問題不大,我才值幾個錢?但大慶油田必須肯定,她是我們廣大幹部、工人、家屬苦幹6年幹出來的。大慶就是毛主席樹立的一面紅旗。誰要是造大慶紅旗的反,廣大職工決不會答應,就要一拳頭把他砸到地底下去。當前革命要搞好,生產更要搞好!怎麼搞好?我想最最重要的是貫徹總理指示和‘一八講話’精神。希望大家可不能糊塗,不能含糊。”
王進喜反對停產鬧革命,努力維護大慶生產局面的努力,得到了廣大幹部、群眾的擁護,但也成為一些惟恐天下不亂的人們的眼中釘。在張春橋攻擊王進喜之後,1月6日,“中央文革小組”組長陳伯達又在對紅衛兵的講話中大肆攻擊先進人物,號召起來造標兵模範的反。
危險正一步步向王進喜逼近。1月25日,王進喜來到大慶總機廠宣傳週恩來指示,動員職工堅持抓革命、促生產。他正和幾個工人談話,突然進來幾個人把他抓了起來,弄到一個小黑屋裡。造反派的人們拿出皮鞭、尖刀、棍棒,擺上錄音機,逼迫王進喜承認自己是“國民黨員”,“有男女作風問題”,要承認上北京向總理彙報的是“假情況”,要他承認“大慶紅旗是黑的”。他們在大慶召開了對王進喜的批鬥大會,大會除中心會場外還設了114個分會場。當時的鬥爭很殘酷,王進喜身心受到極大摧殘。在批鬥會上,造反派讓他跪玻璃碴子,要他承認是叛徒、工賊,是“保皇派”。王進喜只是說:“我是苦出身,根本就不是什麼叛徒、保皇派。我只保毛主席,保黨中央,我們打井沒有錯。”
當時,大慶的形勢十分嚴峻,有的單位把王進喜“揪走”,輪流批鬥。在一次批鬥會上,一個人正聲嘶力竭地批判大慶、大慶紅旗、大慶精神,王進喜越聽越氣憤,他呼地站起來,甩掉身上的棉大衣,大聲吼道:“大慶是毛主席的大慶,是全國人民的大慶,誰敢反對毛主席,誰敢誣衊大慶紅旗,我們就一拳把他砸到地底下去。”
造反派將王進喜關進了“牛棚”,一個造反派小頭頭拿著一份寫好的攻擊大慶紅旗“十大罪狀”的材料對他說:“只要你劃個道道,就放你出去。”但鐵人不為所動,他說:“我識字不多,可是你們寫的這些字,我還認得,你們就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