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3 / 4)

真的躺在床上,他注視著,思忖片刻,欲推門強行進去。

門開了,壽夫人笑吟吟走出來。攔住林久治郎和太太。

林久治郎說日本天皇來電,關心大帥的身體,還說他要親自將天皇的問候,口傳給大帥。

壽夫人說:“大帥剛睡下,您不是已看到了嗎,口信我替先生轉達。”

林久治郎執意要進,不聽勸阻。

突然,屋裡傳來張作霖的罵聲:“媽拉巴子,誰在外面七吵亂嚷?給我滾出去!”

林久治郎聽得真真的,這洪亮的嗓門,不但證明張作霖還話著,而且身體絕對的健康。他知道張作霖的脾氣,不敢再冒昧無禮,無奈地退到外面小客廳。

其實,這是壽夫人急中生智,安排一個跟隨張作霖多年的副官,躲在屋內的屏風,學著張作霖的聲音,罵出那些話。

壽夫人讓人拿來一瓶紅葡萄酒,親自給林久治郎和太太斟上,並與二人碰杯,感謝天皇的“深情厚意。”

張作相來了,臉呈出不快,與林久治郎冷淡的客套幾句。

林久治郎尷尬地告辭,他要急於回去,向關東軍司令部和本土最高機關,報告張作霖健在的訊息。

張作相雖緩下一口氣,心情並不輕鬆,這些天,他簡直度日如年,盼著張學良早日安全返奉,主持大計。

張學良,字漢卿,其父稱之“小六子”。時年二十八歲。去年,張作霖在北京成立安國軍政府,授張學良為陸軍上將軍銜。任第三方面軍軍團長,並負責京、津地區警備任務。北伐軍北上,張學良率第三、第四方面軍迎擊。父親被炸時,他正在河北灤州指揮戰鬥,突收到瀋陽帥府密電,大吃一驚,剛好,他也接到“皇姑屯”爆炸的訊息。電文雖是父親的口吻,但證明不了父親是否還在人世,尤其慎時定奪四個字,他費解再三,明白這是在催促他回去。電報怕日本人截獲,電話更容易竊聽,不敢與瀋陽聯絡。他心急如焚,表面又不能露出聲色。為造成他未離開灤州假象,他頻頻出入人們的視線。數天後,他化裝成一個伙伕,僅帶一個副官,神不知鬼不覺,從北京上火車,坐的是三等車廂。他這麼做,是怕日本關東軍派出殺手,在路上堵截。儘管還沒有直接證據證明,父親的專列被炸是關東軍所為,但對關東軍,他不能不防啊!還好,一路順利。

十七日,張學良回到瀋陽帥府,跪在死去的父親面前,好個痛哭。而後,與張作相等人相商,才知道日本關東軍頻頻動作,兩天前製造奉軍一列軍車出軌,還在瀋陽市偷扔炸彈,欲製造恐慌和混亂。形勢嚴峻,張學良在徵得張作相同意,密調山海關附近的謫系部隊,星夜趕往瀋陽周邊佈防。一切準備就緒,張學良學得父親的簽字,任命自己為奉天軍務督辦。二十日通電就職,並公開露面。

日本關東軍這才知道張學良已返回瀋陽,也猜出張作霖有異常,驚詫之餘,再想採取行動,已晚矣,奉軍的主力已回師瀋陽。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第二十五章

二十一日,奉天省長公署,正式公佈張作霖死亡的訊息。

馬萬川聽完兒子敘說,怔然喃語:“這麼說,大帥真的死了……”

馬明金心情沉重,掏出一份報紙,遞給父親。

馬萬川忙戴上花鏡,迅速流覽過報紙,而後放下,半晌沒說話。

馬明金:“爹,你老經的事兒多,你說這事兒是誰幹的呢?”

馬萬川:“禿腦殼上的蝨子,這不明擺著嗎,除了日本人,還能有誰……”

馬明金:“隊伍裡很多人,也都說是關東軍的乾的,可是公署的長官們,卻說這是傳言,報紙上也說是南邊派來的暗殺隊乾的。”

馬萬川:“南邊?”

馬明金:“就是蔣介石率領的北伐軍。”

馬萬川:“你說老蔣?不可能,我去年年末在北京,聽說北伐軍這支隊伍相當的厲害,不過,老蔣是想佔地盤,統一政令,與奉軍交手的同時,也私下與奉軍談和,這節骨眼,暗地下黑手,把大帥除掉?你知道嗎,這是殺父之仇,少帥還不得跟老蔣血幹到底,不會的,老蔣絕不會幹這種傻事兒。”

馬明金:“是啊,我琢磨也不是南邊的人乾的,可是……少帥已回到瀋陽,要是關東軍乾的,少帥咋按兵不動呢,我想不通,難道他不想報殺父之仇?”

馬萬川:“也許是緩兵之計?”

馬明金:“但願如此,對了,我聽公署的人說,下個月初,少帥要就任東三省保安總司令,同時兼任奉天省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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