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這樣!如此高傲的一個人,怎麼能像個風塵女子一樣對別人那樣笑!!
不能忍!!!
於是看蔣靈慢慢靠在床沿睡著了,葉紅竹就偷偷摸摸潛進了她的閨房,他被怒火燒昏了腦子,狠狠一拳敲在桌子上,卻小聲小氣地說:“本以為你和別人不一樣,沒想到見了男人都……”
有一把劍架上他的脖頸。
葉紅竹抬起頭,看見蔣靈清明的雙眼,哪裡有喝了酒的樣子,這時才發覺自己中計了。
他支支吾吾:“我……你誤會了。”
“還以為近來有什麼人對小女子圖謀不軌,沒想到是你。”她冷冷地說,放下了手中的劍。
“不是不是……”
“沒什麼事請回吧。”
葉紅竹簡直快沒臉開口了,在原地磨蹭了半天,直到蔣靈又一次開口:“磨蹭什麼!沒聽見嗎?”
葉紅竹一下子也來了脾氣,衝過去突然擒了她的雙手,力氣大得令人可怕,蔣靈都愣住了,結果他的語氣卻很是委屈:“我好心來看你,怕你出事擔心你,結果你對別人笑得那叫一個媚,還想怎麼樣啊,和那個男人比翼雙飛!?”
“說這些話,不覺得很可笑嗎。”蔣靈看著他的眼,滿是嘲諷。
是,他葉紅竹有什麼資格對別人的所為指指點點,他又有什麼資格抱怨委屈,又有什麼資格,要求蔣靈也對他投之以禮,報之以桃?
他頂多算是個暗戀者,變態到每晚都躲在暗處觀察她的一舉一動,多麼想得到啊,又礙於那點放不下的面子,被她冰冷的情緒拒之千里,怕她討厭他,怕她從此就把他作為一個笑話來看,然而現在……
葉紅竹嚴肅認真,眼裡根本沒有開玩笑的意思,手越握越緊,蔣靈越是想抽走,他就越是不放。
“圖謀不軌,我今天就是要圖謀不軌給你看看!”
說完葉紅竹大腦一片空白地吻上了蔣靈的唇,蔣靈被他的舉動嚇的不輕,無奈手被擒得死死的,兩個人的嘴唇皆是一片血紅,葉紅竹更是被咬得不輕,掙扎之間竟然齊齊滾上了床,一片紅紗床帳,葉紅竹等蔣靈不再掙扎就鬆開了她,哪知不消一刻就被踢下了床。
葉紅竹扒著床沿,心裡糾結得好似一團麻,爪子都能擦出火來。
“那個,蔣靈,要不然,咱們試試?”葉紅竹小心翼翼地問。
蔣靈吸吸鼻子,“這樣就覺得能征服我了?”
葉紅竹的心差點跳出來,扭捏的像個初經人事的少女:“你這是在提醒我更進一步嗎?”
“……”
那一夜蔣靈溫了一壺酒,葉紅竹心裡樂呵呵,捧著酒杯聞一聞,是自己最愛的桂花釀,外面下起了一陣細雨,他在細密的雨聲中認真地說:“我叫葉紅竹,紅竹,家有七口人……”
蔣靈聽著他相親一般認認真真列出自己的資訊,不禁無奈地笑了一下。
“你笑起來可真好看,那天我和朋友喝酒看見你,他差點就想對你耍流氓了,幸好我給攔了下來知道嗎……”
他喋喋不休地說,蔣靈裝作看外面的雨,這下顯得葉紅竹十分聒噪,他停了一會兒,問道:“為什麼這麼快就答應我?我還以為你這樣的姑娘,很難搞定。”
她隨意地笑笑:“或許,想找個人安安心心過日子了吧。”
在這樣的亂世中,很多姑娘只想找一個人安定下來,家人和睦,平平淡淡地過一輩子,蔣靈縱然性子高傲,卻也不乏這麼想。
並不是害怕無休無止的戰爭,也不是害怕紅顏枯骨客死他鄉。倘若秀坊需要,她依舊會無所顧忌地站出來征戰,決不退讓半分,但是心裡終歸不是滋味,她想要一個安定的歸屬,一個無論受了多大委屈,都有人在那裡安慰鼓勵她的地方。
聽起來似乎是莫大的貪戀,但是誰又不希望這樣呢?
蔣靈沒有戀愛的經驗,天生性子裡的孤傲讓人難以靠近,葉紅竹洪流一般衝破了她隔絕自己與他人的屏障,兩人乾柴烈火,久旱逢霖,居然成了。
想來那一夜的雨,也應是落花有情,道盡思念。
☆、入南柯
縱然虛度一夜春宵,卻還是讓韓子衿備感重返人間,心裡歡喜。
回府的日子並不能耽擱,她卻不想和溫雨晗多做分離。總說小別勝新婚,可惜韓子衿就是想時時刻刻黏在一起,只怕這一小別就是再不相見。 於是溫雨晗睡得迷迷糊糊起床就發現那個人已經不見蹤影,剛開啟房門就被一抹鮮紅身影堵在了門口,進不是退不是,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