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一轉,兩個人心有靈犀,同時醒悟過來。
“老杜的匿藏地點就在此處,而且距離帝豪酒店非常近。”她如釋重負地抹了把汗,目光轉向步行梯那邊。
我在年輕人肩上拍了拍,低聲說了句:“朋友,謝謝你。”
每個人都有可能犯錯誤,但我和方星在一起的時候,至少能夠互相彌補,儘可能地少犯錯誤,即使犯錯,也會立刻扭轉過來,重新回到正確的軌道上。今晚,就是這樣一種情況。
步行梯可以向上,也可以向下,我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後者。以老杜的自閉個性,總喜歡把自己禁錮在某個封閉的地方,看他先前私人診所的構造格局就能明白這一點。
連續下降了兩層後,空氣並沒有變得汙濁起來,而且我聽到了很明顯的大量換氣裝置同時工作產生的噪音。同樣,每次去老杜那裡,都會聽到這種聲音,從不例外。他的衣著雖然邋遢,但內心深處卻有著小小的潔癖,對某些方面的要求近乎苛刻,譬如每一秒鐘都得生活在空氣新鮮的環境裡。
“就是這裡,無需開槍殺人。”我在方星腕子上輕輕一捏,微笑著告誡她。
老杜身邊的人都是有黑道背景的,隨便殺哪一個都可能激起黑社會的瘋狂報復。我們是來救人,絕不是在挑釁生事的,沒必要惹那麼大的麻煩。細算起來,連港島警方和政府高層對黑道人馬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何況是我們?
方星無言地低嘆,而後翹了翹嘴角,表示預設。
再下了半層樓梯,前面赫然出現了一扇厚重的灰色防盜門,把手的上、左、下三面,各裝著一個液晶密碼盤。
方星一笑:“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悅乎?”她連收槍的動作都省略了,用槍口在密碼盤上隨意點了十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