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喬冠瑛用小匙攪勻咖啡,輕輕啜了一口,然後顯得有些漫不經心地說道:“我昨天晚上聽他說了。怎麼,你不願意去?”
潘世凱把剛抽了一口的香菸,狠狠地擰滅在菸缸裡,似乎在剋制著內心的激憤,說:“這不明擺著的嘛,我現在已經成了他在公司內部的首要排擠物件了!”
喬冠瑛笑了一笑:“怎麼會呢?也許少澤有他的考慮?海天是我們幾個人的心血結晶,他不會亂來的!”
潘世凱苦苦一笑:“冠瑛,你怎麼看不出來,這就叫‘飛鳥盡,良弓藏’。你以為他還是十年前的陳少澤嗎?”他搖搖頭,接著說道,“自從‘海天高科’運作成功以後,他整個人的心境都變了。整個一個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喬冠瑛搖搖頭道:“漳州的投資專案,對公司來說非常重要,他把這事交給他信得過的人去操辦,沒有什麼不妥當啊?如果是因為他事先沒有和你通氣,你感到有傷自尊的話,我就代他向你賠個不是——”
潘世凱驀地火起:“你就別一心一意護著他了!你現在也得為自己考慮考慮了!冠瑛,以前,你是為他的才華而傾倒,可是你要知道,越是才華橫溢的人,內心的陰暗面就越大。十年前你能讓他和你結婚,現在你又能摸得著他多少心思呢?本來,你們兩個之間的感情是由不得外人來過問的,但是我答應過老爺子,要好好地照顧你。所以,我就不能讓你受委屈。就拿他和——”
喬冠瑛打斷他道:“你是想說徐乃珊吧?你用不著避諱,反正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
潘世凱一時語塞,表情略有些尷尬:“可是——”
喬冠瑛再次打斷了他:“你別說了!我不相信能有什麼人或者什麼事可以影響我和少澤的婚姻,甚至徐乃珊也不可能有本事讓少澤和我離婚。我瞭解他,他不過是需要一些情感上的寄託罷了。每個人的感情裡都有很多空隙,這些空隙靠我是永遠填不滿的。這個道理我懂。退一萬步來說,即使少澤做過一些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但比起那些在風月場上縱情聲色的人來,不知強了多少倍,我也不能太不知足了,你說是不是?”
潘世凱有些痛惜地看著她,說:“冠瑛,你太忍讓了!你這樣只會慣壞一個男人的。”
喬冠瑛酸楚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