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奇管家,就算我們拿不到斬令牌,也可以抓夜顏拿她做要挾啊!”玲妃在一旁忍不住插話。
“做要挾?為了一塊牌子需要弄出如此大的動靜?”阿奇不滿的反問她。
玲妃抿緊紅唇不說話了。
祁灩熠點了點頭,也支援阿奇的話,“阿奇管家說的對,我們現在抓夜顏,動靜太大了,不利於我們後面的計劃。”
阿奇從軟椅上起身,揹著手在他們面前來回走了兩圈,然後才道,“太子,你找個機會先把夜顏引出去,其他的等我想好再告訴你。”
祁灩熠應得也快,“是,我會找機會把她引出去的!”
…
這天一早,夜顏和呂心綵帶著小嬋小枝坐上馬車往北城門方向而去。
一路上,小嬋和小枝都特別興奮,像兩隻剛從籠子裡飛出去的麻雀,嘰嘰喳喳個不停。
“王妃,來天秦國這麼久,奴婢還是第一個跟你出門。”
“王妃,奴婢也是!早就想出來見見天秦國京城的繁華,可一直都沒機會。沒想到今日王妃開恩,把我們帶著去趕廟會,嘻嘻!”
“顏顏,一會兒看到好玩的好吃的,我們可得多買些回去。”呂心彩也不甘沉默,哪怕知道今日出來是為了演戲,可一想起外面那些吃的玩的,她就忍不住興奮。
看著她們仨那激動樣子,夜顏一路上都在乾笑。
是她平日裡太苛刻了,還是這仨太沒心沒肺了?暗中可是有人盯著她們呢,結果她們仨完全沉浸在吃喝玩樂上。
她摸了摸懷中高仿的金牌子,好在昨夜就趕製出來了,要不然今日還沒法使用這個道具。
她雖然沒有見到阿奇,但隱隱的覺得他心在急。
不,應該是諸葛昌明的心有些急了。
只不過被他們掩飾得好,所以很難發現而已。
站在諸葛昌明的角度,她也想得明白。他急才是應該的,不急那才叫奇怪呢!
雖然朝中大臣都知道皇上和太后失蹤,可諸葛昌明作為幕後指使,他應該最清楚,真正的祁曜還在外面,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回京。
說不定玉璽就在祁曜手中,他要是動作快了,等祁曜帶著玉璽回京,那他前期整出的花招和手段,不就等於白忙活了?
所以,他必須急。
她承認並且肯定諸葛昌明確實狡猾,可她也佩服他們這一幫人,都不傻。
認真算起來,真正有遠見的人還是祁曜和龐太后。
一個不聲不響的把鳳鳶交給她,一個不聲不響的把玉璽交給太子,別說諸葛昌明,就朝中跟了祁曜這麼多年的大臣們,也都沒猜準祁曜的心思。
都以為她家凌蒼得勢,說不定哪天就繼承皇位了。
而祁灩熠完全被閒置,給人隨時隨地都會被踢出局的感覺。
如果她不是靠各種事實分析出結局,她肯定和那幫大臣一樣,用正常的思維去猜測祁曜的想法,不但想不出玉璽的下落,還會用一種同情的眼光去看待祁灩熠。
殊不知,但凡擁有正常思維的人,都進了祁曜挖的坑。
至於哪些人能在坑中安然無恙、哪些人會在坑中毀滅,她只能說,看個人造化。
現在的情況和局勢,說通俗點就是,要作死皇帝都拉不住。
一路上風平浪靜,沒出一點狀況。
到了人多的地方,馬車難以前行,不得已她們只好下馬車。
儘管只是一個小小的廟會,但從四面八方來的人還是很多,抬頭望去,哪裡都是人頭。
好在呂心彩和倆丫鬟也知道不能亂成,興奮歸興奮,還是規規矩矩的跟著她。
走了一會兒,見前面人頭實在太多,夜顏就有些不想走了。正打算回頭招呼她們,然後找個僻靜的地方先觀察觀察,突然一個瘦高男子從她對面走來,她下意識的讓了讓避免與對方發生碰撞,可誰知那男子走近她時,用手肘故意撞了她一下。
她不悅的瞪眼過去,見對方好似沒看到一般,只顧著走路。
就在她以為自己判斷錯誤的時候,那瘦高男子突然抬頭驚呼,並不停的摸自己身上,“啊!我銀錢不見了!誰偷了我的銀子?”
夜顏都還沒來得及黑臉,只見他突然走回自己身前,指著她怒問道,“剛剛你故意撞我,說,是不是你偷了我的銀子?”
緊跟在她身後的呂心彩當場就反怒起來,“你胡說八道什麼?明明是你撞了我姐妹,你還惡人先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