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處罰成這般人樣啊。”
主人家便會惋惜不已的摸我的頭,我自幼便經常被大大小小的人摸頭,心裡明白這是疼我喜歡我,早已習慣了,父親自幼教我,人家對你好你便也要對人家好才是,於是每每主人家摸我的頭,我便含著滿嘴的食物對主人家嘿嘿的笑。
父親並不覺得我痴。他給我看很多的書,然後讓我跪在他面前,搖著腦袋對我說:“道教內修之術,首重愛氣、尊神、重精,保生必須養氣,所謂服氣,亦稱吐納,食氣,即吸收天地間之生氣,所謂行氣,亦稱煉氣,即以我之心,使我之氣,適我之體,攻我之疾。”說完便拍拍我的頭對我笑笑。我雖然不懂父親對我說些什麼,但卻見父親那般的高興,便也隨著父親笑笑。父親以為我懂,極為安慰:“蟲兒,蟲兒,別人笑你痴,其實我們這般俗世之人才是真正的痴。為食痴,為財痴,為色痴。而你,錢財女色,皆為過眼煙雲啊。”
跟著父親走街串巷的日子,是最快樂的。很多時候,我還是被留在家裡。母親不讓我出門,怕別的孩童欺負我,戲弄我。
不出門又能怎樣呢?望著窗外,一大群和我一般大的孩子,分成兩堆,正在混戰。一方那個最大個兒的,正拿起……向另一個孩子砸去。
我認識,那是付義。這一夥兒中他是頭兒。每次在街上碰到他,他都會大聲叫我:“傻子!呆子!弱智!”母親氣急,卻並不和他辯論,只是拉著我的手,急急離開。
我沒有朋友,渴望和這些人玩耍。母親卻不允。母親說:“待你識得幾個大字,也可算出自己的年歲,便讓你出門去玩耍。”
我不識字,也總是算不出自己的年紀,母親便不讓我出門。她怕街坊的孩童們戲弄我,如付義般喚我呆子、傻子或者更難聽的話。
於是,我和他們只能隔窗相望。直到付義舉起磚頭砸開了一個孩子的頭。
我衝了出來,衝到付義面前,我結結巴巴的說:“你,不能,欺負他。”
“哦?你倒是說說,我怎麼欺負他了?”付義顛著手中的磚頭,似笑非笑的問我。
“我,他,你用磚頭,砸他,就是,欺負他。”我從來沒有這樣跟人說過話,說話更加結結巴巴了。
“哈哈哈哈,他說我欺負你。你說,你說我欺負你了麼?”付義大笑著,用手指著那個被他開了瓢的孩子。
那個孩子用手捂著傷口,“誰說他欺負我了?你他媽就是個白痴!”血從他的手指縫裡流下來,他把一腔的怒火都噴到我的身上。
“我,我,我,明明看到他欺負你的。”我沒想到是這樣一個結果,邊說邊往後退。
“你怎麼侮蔑我就想跑了?給我打!”付義手一揮,兩邊孩子都圍了上來。
我只覺得頭、臉、身上很疼很疼,本能地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