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說得不錯,我全真教裡全是道士,怎麼也不可能會有觸犯門規之徒。”
在場的各門各派皆不相信旗下弟子是淫亂之人,認為所有的問題只有一個,那就是禽嘯宮假藉懲治淫人之名。行殺人之實。
突然,現場出現了這樣的一個聲音。
“耿盟主,若你不敢作主,就別佔著武林盟主之位了。改讓位予有公理正義之人較為妥當。”
耿劍軒聞言也不惱怒,他今日能成為武林盟主,除了武功蓋世之外,尚有容人的雅量。
“晚輩不是這個意思,你們都指稱禽嘯宮殺了人,證據何在?若有,耿某願親自上山剷平禽嘯宮。”
“這……”眾人手中並沒有證據,只得面面相覷。
“實不相瞞,耿某早在數月前曾經著手調查,發現近來遇害婦女減少,且耿某曾經由蒙獲禽嘯宮相救的姑娘口述中得知,禽嘯宮雖行事乖張,卻也行其所當行。依耿某看,各位想必是誤會了。”
他的話無疑地是在火邊淋上一層油,引發眾人心生不滿。
“你分明就是在袒護禽嘯宮。”
“不錯!你是不是勾結了禽嘯宮?”
“耿某坐得正、行得正,無須向各位解釋什麼。”身為武林的仲裁者,耿劍軒一向講求證據。
各門派既然將仲裁者的權利交給他,必然是信得過他,否則又怎會將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由他來擔任呢?
“你……”
“禽嘯宮之事,耿某自會上平領山求證,屆時一定給各位一個交代。”耿劍軒拱著雙拳,向來人做揖,送客之意明顯。
“好,就憑耿盟主一句話,我們等你的交代。”
少林寺大師先行帶頭離去,接著華山派的人也走了。
等到大半人數都離開之後,耿劍軒才鬆了口氣。
“奕,還在上頭看戲,不準備下來了?”
“你知道我來了?”跳下橫粱,慕容奕一身青衣,看來飄逸不俗。
“好在你沒帶你的武當弟子來湊熱鬧,否則我昭風山莊的練武場只怕連螞蟻都擠不進來了。”
“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對於禽嘯宮的事,你有什麼打算?”挑著劍眉,慕容奕問。
“自然是上山談判羅!”他笑著拍向友人的肩,仍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幽暗的山壁中,一陣陣潮溼的冷風吹入,洞壁中盤結著白色蜘蛛網,隨著風擺盪。
這裡是通往武當派密道的入口,這個入口只有少數人知道,就連當今掌門人也不知道距離武當山十里處,會有一個這樣的地方。
黑衣人肩扛著一口布袋,撥開草叢找到了開關,一手往下壓去,隨即石壁上竟然開了一道大縫,只能容納一個人進入。
當黑衣人進入之後,石璧馬上密合,從外頭完全看不出來,這石壁內藏有通道。
兩名白衣女子疾速奔至黑衣人消失之處,卻不見其蹤影,頭頂上的禽鳥也在空中盤旋不去……
“回去稟告大宮主。”
“嗯!”
兩人做了個記號後,幾個彈跳後即消失無蹤。
“你們沒殺了他?”
慍怒的聲音在階梯上端傳來,兩名白衣女子跪在地,連抬頭都不敢。
“稟大宮主,那人武功高強,屬下幾次差點跟丟了人。”白衣女子強忍著懼意回話。
“連禽鳥都跟不上?”她不信,鳥在空中無任何障礙地飛著,會跟丟人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大宮主,那人似乎會隱身術,禽鳥也追尋不到。”
妤鳳沒有說話,像是在思索,一會兒後才開口。
“他往哪裡去?”
“稟大宮主,武當山外的一處山壁,想來與武當派脫不了干係。”
“武當派……”
這人是她就任禽嘯宮宮主以來,想殺還不曾殺死的人。
妤鳳拿起玉笛吹奏起來,笛音叮咚作響,流暢蕩動。冷然悽絕,環繞左右,聞聲莫不哀慼……
“大宮主,求你別再吹了。”宮女們捂著耳朵,紛紛求饒。
突地,一群禽鳥飛進殿內,飛翔的動作不變,爭相鬥咬,有的失控咬傷宮女,有的則是發狂互咬,宮女們逃的逃、叫的叫,登時,大殿內亂成一團。
“大宮主、求求你……”
這是妤風發怒的前兆,她一向面無表情,端靠笛音宣洩心中情緒。
半晌,笛音漸收,捂著耳朵的宮女們倒地不起,而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