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失控的禽鳥也精疲力盡,墜落地面死去。
妤鳳冷冷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並沒花心思細數她心愛的禽鳥死了多少
“姐姐……”
來遲一步的靈凰見到大廳上又死了不少人,驚訝地望著妤鳳。
“辰音。”
好風不多話,只消這麼一聲,辰音便知自己犯了錯。
“大宮主,請你降罪。”辰音當場跪下。
“辰音,沒你的事,是我自己要來的。”靈凰上前扶起她。
“你倒是挺護著她。”
“姐姐,我不希望你再殺人了。”
“在這個世界上,不是你殺人,就是人殺你,你要選哪一個?”好鳳將如意玉笛收起。殺了這麼多人,她一點兒感覺也沒有。
“我寧願人殺我,也不願意殺無辜之人。”靈凰勇敢地說。
“你說什麼?”好鳳美豔的面容有著毫不掩飾的殺戮之意。若非她是自己的親妹妹,這般激怒她,或許早死在她的笛音下。
“你忘了娘是怎麼死的嗎?”
“我沒忘,可是害死孃的不是她們,她們不該就這麼死了……”靈凰替姐姐濫殺無辜的行徑哭泣。
“在我禽嘯宮底下辦事,未成功就只有死路一條。”在她的腦海裡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得利用的活人,另一種就是死人。
這些人領著她的禽鳥出宮,卻縱虎歸山,除了“死”字,她們還有第二條路走嗎?
“姐姐——”
“夠了!在你說教之前,先想想孃的死狀。”妤鳳背過身子,不願聽靈凰的懇求。事實上,就算現在靈凰死諫,也救不回那些無辜的宮女。
這便是妤鳳與靈凰不同的地方,妤鳳從不白費工夫,也從不留情。
“馭禽心法練得如何了?”
“我……五、五成。”靈凰小聲的說道。
“練了數月只有五成?”妤鳳回過身來,美顏一沉。“辰音,你先是怠忽職守,再則是督導不嚴,本宮要罰你,你可心服?”她問著依舊跪在地上的辰音。
“屬下知罪,甘心領受大宮主責罰。”
“很好。”妤風仰著下巴,思索著哪一個酷刑適合她。
“姐姐——”
“住口!她浪費了你我這麼些個月的時間,我略施薄懲又算得了什麼?”
然而,在場的三人都知道,她口中的略施薄懲不會只是小小的懲罰這麼容易,在她眼底,所有的懲罰都是應該的。
“就罰你到禽谷待上三天,倘若你能三天不死,本宮就饒了你。”
聞言。不只是靈凰驚呼,就連一向深知妤鳳心性的辰音也訝然了。
誰都知道,禽是一種兇猛的鳥,平時就算人們不會攻擊它們,它們亦會將任何侵入者當成敵人般攻擊,妤鳳取禽這麼多年,不會不知這點。
妤鳳擺明了要辰音死。
“不行!姐姐,不許你傷害辰音!”靈凰擋在辰音的面前護衛著。
“我說過,只要她能三日不死,本宮自會原諒她的失職。來人啊!將右護法帶到禽谷。”妤鳳大袖一揮,不理會妹妹的淚水攻勢。
辰音設有討饒,她明白大宮主是想刺激二宮主早日練成馭禽心法罷了,沒人比大宮主更愛二宮主的了,大宮主的這番用意,她自是瞭解的。
“姐姐……”
“趕緊把馭禽心法練好,否則本宮難保左護法也能全身而退。”如禽般鷹牟的跟晦暗難辨,分不清妤風說的話是真是假,但以她的行事風格來看。怕是八九不離十,她不是個會開玩笑之人。
靈凰這才終於看清姐姐的本性張狂,莫怪乎師父臨死之前,一直盼望著姐姐能改變。
有什麼事,可以讓姐姐改變呢?靈凰不禁思索了起來……
一日,距武當山還有十里路的路程中——
“姑娘是誰?為何跟在在下身後?”
本是趕路的黑衣人停了下來,他肩上扛著一個布袋,行跡可疑。
“要你命的人!”站在老松樹幹上,女子緩緩地吹奏起玉笛來。
“你是禽嘯宮的人?”黑衣人顯然聽過禽嘯宮的名號。見她吹奏玉笛,他當下便知禽鳥馬上會來。
可惜的是,他並不怕。
妤鳳依舊在樹幹上吹曲,黑衣人則是將肩上的布袋丟下,布袋內隨即傳出一聲悶哼,想來袋裡頭裝的是人。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即將送你上黃泉!”
“姑娘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