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偶然發現的,所有隨便問問。」
「不是啊,收到匯款的幾天後,曾有個男人打電話給我,說對我做過抱歉的事,那筆錢是賠償。」
張玄臉上笑容僵硬了,半天才問:「你有同性朋友?」
蘇陽曲解了他的意思,說:「我做SOHO工作,同性異性的朋友都不多。」
聶行風立即問:「那裴少言呢?」
蘇陽想了想,搖頭:「我的朋友中沒有姓裴的。」
見問不出什麼,聶行風又安慰了蘇陽幾句,說那筆不明錢款可能是他做事的酬勞,讓他別太擔心,告辭出來後,聶行風對張玄說:「蘇陽不是裴少言的男友,他也不是同性戀。」
「那,那筆匯款是怎麼回事?難道裴家白目到匯錯了錢?」
聶行風看了張玄一眼,「你認為這種可能性存在嗎?」
張玄搖頭,這種白目錯誤連霍離都不可能犯。
「有件事很奇怪,通常父母拿錢威脅兒子的戀人離開時,付的都是現金,或支票,這種匯款方式既麻煩,又會留下線索,裴家為什麼要這樣做?」
「這你要問裴天成。」
蘇陽收到了裴家的錢,但他不是裴少言的男友,也沒死亡,那麼死亡的又是誰?給蘇陽打電話,說對他感到抱歉的又是誰?
事情好像越來越複雜了,張玄撓撓頭,對即將面臨的問題感到頭痛。
「先去車輛報廢中心看看再說。」
去車輛報廢中心也沒找到什麼有力線索,首先那輛日產車已經成了報廢品,就算有疑點也都被壓縮完畢,不過報廢中心的負責人告訴他們那輛車其實撞得不是很嚴重,完全可以修理後再用,不過有錢人的想法他們猜不出,既然人家付了錢,他們也就只能按規矩辦事。
「做事慎重縝密,不留一點漏洞,這是裴炎的風格。」出來後,聶行風說。
「那就是說,從這方面我們找不到什麼線索嘍?」張玄有些洩氣。
「去警局,看魏正義那邊有沒有查到什麼線索。」
車開到中途,魏正義的電話就打了進來,說裴炎又帶著律師來了,以裴少言身體不好為藉口要提前帶他走,而裴少言看起來的確不健康,從昨晚來警局他就一口東西沒吃,一直保持沉默狀態,局長怕他撐不住,決定通融讓他提前離開。
「裴炎動作很快。」
聶行風點點頭,加快了車速,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離警局很遠,聶行風想等他們到了警局,可能裴少言早被他哥哥帶走了,不過半個小時後兩人趕到重案組辦公室,發現裡面有不少人,而裴少言坐在審訊室裡,並沒有離開的跡象,裴炎和他的律師也在,正跟魏正義激烈交談著。
「怎麼回事?」張玄小聲問在一旁看熱鬧的小警察。
張玄經常跑來兜售道符,這裡的警察個個都知道他是魏督察的師傅,小警察很熱情地附耳跟他八卦說:「有好戲看了,那位裴先生把局長大人都請來了,要保釋他弟弟,結果一直沒出聲的裴少言剛才突然說自己殺了人,所以魏督察不放人,現在正在對嗆中。」
「裴少言交代自己殺了人?」張玄很吃驚。
小警察連連點頭,「嘖嘖,真看不出來啊,長得文質彬彬,一表人才,居然殺人。」
聶行風看著裡面的情況,問:「現在好像還沒進行審訊。」
「沒有,裴先生除了說他殺了人外,什麼都不說,他哥哥說他是受我們警方逼迫,那供詞做不了準,所以魏督察才跟他交涉。」
看情形交涉得不是很理想,而裴少言更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不過他的臉色的確很難看,監聽器的麥克風沒開啟,聶行風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很快,裴炎氣沖沖地出來了,律師跟在她身後,而魏正義坐下,開始向裴少言問話。
一名文員請裴炎落座,又遞上茶水,裴家在社會上頗有名望,連局長也不敢得罪,底下的小警員就更不必說了,裴炎坐下後,看到站在旁邊的聶行風和張玄,眉峰一挑,淡淡說:「聽說昨天警察濫用職權進我家別墅搜查時聶先生也在場。」
「碰巧。」
「還真是閒啊,聶先生是因為在公司混不下去了,跑來當偵探嗎?」
裴炎說話比上次見面時鋒利許多,顯然他把在魏正義那裡受的氣都發在了聶行風身上,警察辦案方法過度還說得過去,身為聶氏總裁的聶行風出現在裴家別墅就有些微妙了,裴炎顯然在認為警察會大肆搜查別墅,跟聶行風有關,說話也不再客氣。
聶行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