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1 / 4)

,逐漸改為羅瑞卿同志,再到李克農同志,最後雷英夫還負責過一段。翻譯任務越來越少。我也慢慢地不做翻譯了,到交通處幫忙。當時交通處是榮高棠同志負責。他讓我協助安排交通工具。我們就充分利用美國飛機轉運幹部。當時我們黨的許多領導幹部,乘坐美國飛機從這裡調到那裡,都是用軍調部名義安排的飛機。後來這件事還受到了少奇同志的表揚。我到軍調部後,組織上有一個規定,就是從此不能再和北平地下黨聯絡。因為軍調部是公開的,公開工作和秘密工作要絕對分開。有一次我騎車在長安街碰到崔月犁同志,簡單說了幾句話就趕緊走開了。軍調部工作結束以後,在軍調部中共代表團工作的同志,一般是哪裡來的回哪裡去。有的回晉冀魯豫解放區,有的回山東解放區,有的要求去東北新區,也有的要求回家。我是北平地下黨推薦來的,家也在北平,但我到軍調部工作後,政治身份已經暴露,再留在北平做地下工作已經不行了。組織上徵求我的意見,我說我想去延安。領導答覆同意我去延安,要我等待交通工具。10月下旬的一天,我們得到訊息,有一架從南京過來的美國飛機,要經過北平飛往延安。領導安排我搭乘這架飛機。那天,軍調部用車把我送到西郊機場,只見有一架小型的軍用飛機停在那裡。我登上飛機,見到機艙裡已經坐著兩個人,一個是中國人,一個是外國人,都不認識。那天天氣很好,天空藍藍的,還飄著一朵朵白雲。我第一次坐飛機,又是去延安,很新鮮也很興奮,起飛後老站起來往窗外看。平時在城裡不覺得,一出城往下一看全是山。那個外國人這時開口說話了,要我坐下來,說你這樣不安全。這架小飛機就載著我們三個人,從北平飛到了延安。由於互相之間不熟識,一路上都沒怎麼說話。後來我才知道,那位中國人就是###同志,當時在周恩來同志領導的南京中共談判代表團,途經北平回延安彙報工作。那個外國人,就是美國軍隊駐延安的觀察組組長包瑞德上校。他們都是臨時搭乘這架飛機的。那天是幾月幾號?由於當時沒怎麼在意,時間一長,也就忘了。前幾年,###同志擔任中央政治局常委的時候,他的夫人陳舜瑤同志打電話問我:###同志與我一起飛往延安的那天是幾號?我這才仔細回憶了一下,終於記起來那天是11月1日。晚上我打電話告訴了她。到延安,李克農同志和夫人趙大姐在機場接我。我到延安人地兩生,一見李克農同志特別高興。從北平出來時我帶了一包好茶葉,這時趕緊給了趙大姐。李克農同志在北平軍事調停處執行部裡是中共方面的秘書長,先回了延安,擔任中央軍委情報部部長。

我被分配到中央軍委外事組工作,住在王家坪的一所平房裡,和李蓬英住一間屋。這是我第一次到延安,感覺挺好,很喜歡這裡的氣氛。當時中央領導同志都沒見到,只有###同志離得比較近,常見面,他是軍委秘書長。對面過一條小橋就是美軍觀察組住地,那裡晚上常放電影。尚昆同志有時去那兒看電影,就叫上我們一起去。美國記者安娜·路易斯·斯特朗就住在觀察組旁邊的一間平房裡。她在北平的時候,為去解放區,找我安排過交通工具,所以認識。她來看過我,我也去看過她一次。馬海德、蘇菲夫婦住的房子和我們在一排。還有個美國人李敦白,當時在延安解放報社工作。我到延安那天,李敦白到機場看熱鬧,還上了飛機,見過我。以後他就老到我們王家坪來串門聊天,還給我寫過詩。由於我剛從北平來到延安,有關同志領我這裡那裡看看,參觀了託兒所什麼的。當時延安的幹部吃飯分大、中、小灶。###同志安排我吃中灶,可能是優待知識分子吧!後來從瓦窯堡回來,我就主動要求改吃大灶了。在北平的時候,軍調部一個叫郭戈奇的翻譯對我講,延安有延河,冬天結冰,可以滑冰,所以出來時我還真的帶了雙冰鞋。實際上延安冬天沒有人滑冰,我差點出了洋相。沒幾天傳來訊息,說國民黨胡宗南軍隊要進攻延安,要我們疏散到瓦窯堡。所以這次我在延安只待了十來天,就匆匆忙忙隨外事組疏散到瓦窯堡。瓦窯堡是完完全全的農村了,但我沒覺得特別苦,挺喜歡。在這裡,隨時接觸到當地的老鄉。我們很注意群眾關係。這是我第一次到農村,還在這兒學會了紡線。我從大城市來到延安和瓦窯堡,沒覺得特別不習慣,比我來之前的想像要好,覺得充實。可能因為北平長期在日本人統治下,人們思想比較壓抑,生活也不好。到了這裡,平時生活不算好,但時不時改善一下。我在延安的幼兒園裡看到,小孩子一個個胖乎乎的,小臉紅樸樸的。1946年11月19日,周恩來同志率領中共談判代表團大部分成員從南京回到延安。

本站所有小說均來源於會員自主上傳,如侵犯你的權益請聯絡我們,我們會盡快刪除。
上一章 報錯 目錄 下一頁
本站所有小說為轉載作品,所有章節均由網友上傳,轉載至本站只是為了宣傳本書讓更多讀者欣賞。
Copyright © 2025 https://www.hxsk.tw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