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2 / 4)

我們家。他進屋一看,見少奇同志躺在地鋪上,驚訝地問衛士:“這是怎麼回事?”還問為什麼不叫光美回來。衛士們把情況說了。總理忙上前問候少奇同志。總理見少奇還沒有退燒,身體十分虛弱,出來交待衛士們說:“請光美回來一趟,就說是我說的。”這樣,李太和同志給我打了電話。我回來的第二天,總理親自打來電話,先問劉秘書:“光美回來沒有?少奇同志退燒沒有?”當得知我已經回來,接著就和我通電話,問了情況,最後交待我說:“少奇同志不恢復健康,你不能離開。”我回家後,立即和醫生護士聯絡,配合他們為少奇同志治療,同時加強護理。少奇實際上是受涼後得了重感冒,由於他年高體弱,所以身體反應大,症狀嚴重。經過醫治,少奇終於退燒了,病情有所好轉。為使他靜心養病,儘快恢復,我們安排他轉到玉泉山休息。在玉泉山休息沒有幾天,毛主席通知讓少奇同志到上海開會。黃崢:從時間上推算,這時在上海召開的應該是中央政治局常委擴大會議,是不是就是1965年12月處理羅瑞卿同志的那次會議?王光美:是的。少奇抱病去了。由於身體沒有完全康復,外出一勞累,就又犯了。上海會議散會後,我們回到北京,就又去了玉泉山。

1965年7月,劉少奇、王光美等會見李宗仁和夫人郭德潔。前排左起:鄧小平、董必武、李宗仁、劉少奇、郭德潔、王光美、程思遠。在玉泉山休息了幾天,少奇同志的身體開始恢復。1966年元旦後的一天,天上下著雪,少奇要我把孩子們和身邊工作人員召集來,他要同大家聊一聊。平時因為工作忙,少奇和孩子們在一起的時間很少,更不用說聚會、談心。這天一說,孩子們都興高采烈地聚在父親跟前。一些能來的身邊工作人員也來了。像趙淑君阿姨,她1958年就到我們家,為我們照顧孩子,平時她連見少奇的機會都很少。這天她也來了,頭一回那麼長時間地聽少奇談話。可事後她告訴我,由於少奇的湖南口音,她當時壓根兒就沒聽懂。這天,少奇同志顯得很感慨,好像是在和大家談心。他說:“看來,我的有生之年不多了,必須更抓緊時間多幹些事。只要馬克思再給我10年時間,我們是能夠把中國建設得真正富強起來的。”他有點動情地講了他關心、思考的一些想法。他講到:如何整頓黨內的官僚主義作風;如何改革教育制度,實行全日制教育和半工半讀兩種教育制度;如何提高生產力,發展國民經濟;如何縮小工人和農民、城市和鄉村、體力勞動和腦力勞動三大差別,等等。他舉例說:我們在山東、河北一帶發現了大油田,在那裡建立工業基地,可以使荒僻的小鎮發展成為新型的工業城市;要使那些地方有電、有油、有鐵路和公路網,就可以同時帶動附近農村現代化;我們在招工時要注意招收女工,不要使農田中只剩下女社員幹活。他一口氣講了很多,最後說:“到了那時候,我們就為中國的現代化打下了堅實的基礎。我也完成了黨和人民交給我的任務,可以瞑目了。”劉源:記得那天父親還說:如果我身體、精力不行了,我會馬上從領導崗位上退下來。好多美國總統卸任後去當教授、學者,我們應該向人家學習。我退下來以後,可以去大學教書,把我的經驗傳給青年學生,我可以教林業、教歷史。父親說的這個話給我留下很深印象。他沒有說將來去大學教政治或哲學,而是說教林業、歷史。這有點出乎我意外。“文化大革命”開始不久,大約1966年6月底,有一天我大哥允斌、大姐愛琴從外地回家,父親又把我們幾個孩子叫來談了一次話。父親先談了反修防修、半工半讀、幹部參加勞動、開展社會主義教育運動等方面的內容。最後他說:今天我要對你們幾個大孩子說一說,我老了,幹不了多少年了。我死後,黨和政府會給一些撫卹,但你們不能靠黨和政府的照顧,要靠自己。你們的媽媽級別、工資不高,你們幾個大一點的孩子有責任幫助媽媽,把弟弟妹妹帶大帶好。特別是允斌,你是老大,要承擔起照顧弟弟妹妹的責任。我們第一次聽父親說這樣的話。當時我很吃驚,因為我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允斌大概也受到震動,當場拿出200元錢,後來存到了小妹瀟瀟的存摺上。

1965年12月上海會議(1)

黃崢:光美同志,剛才您講到,1965年12月中央在上海召開政治局常委擴大會議,處理羅瑞卿同志。關於這次會議,有多種不同的說法,很多情況我們還不清楚。少奇同志出席了這次會議,您也去了。您能不能談一些當時的情況。王光美:大約1965年12月6、7日,接到毛主席的秘書徐業夫同志從上海打來電話,要少奇、恩來等同志馬上到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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