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竟然揹著我把這東西拿來,若是因為這幾顆離火就露了行藏,萬一給皇上知道,怕是有九條命也給他活颳了。”
聽中年人這麼說,黑衣人就哆嗦了一下,“我當時跟那小太監說的是喜歡這香爐,讓他給偷出來,……並未說這香爐裡面有什麼……應該不會露出馬腳吧,而且,那小太監也給我殺了……”
“誰讓你去找拿這東西的?”中年人踢了踢翻倒在地上的香爐問。
“沒有誰,格丹說那和在香裡面的離火燃不完……而且這離火很難得到我就……”
“格丹?”中年人冷冷一笑,“他的話你也相信,我們跟他們只不過是相互利用,利用完了就一拍兩散。他恨不得你能暴露行藏,好遮掩了他們的存在,……”
說話間,小六不聲不響的進了屋子,衝著中年人搖了搖頭。
中年人長出了口氣,一顆懸著的心暫時放下,待看到唯唯諾諾站在一旁的黑衣人,目光又凌厲了起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罵完扭頭便出了房間。
黑衣人看中年人出了屋子,抬手擦擦額頭的冷汗,一屁股坐到中年人剛做過的繡墩上,喘了口氣。過了會,忽然想到了什麼,就把香爐從地上撿起來,把香爐裡的一爐香灰倒到桌子上,翻撿起來。
“格丹,你個混蛋,下次再見了必定饒不了你。”翻了半天卻不見那紅色的小珠子,黑衣人咬牙切齒的咒罵道,罵完了,隨手把桌上的香爐扔到了地上,那香爐咣噹一聲落地,翻滾了幾下就滾到了床底下的角落裡。
第七十四章 分析
流雲閣,軒轅亦靜靜坐在水寒的床榻前,手指輕輕婆娑著他那張原本粉嫩嫩現在卻乾癟下去的小臉,雖然水寒臉上依舊沒有一絲血色,如紙一樣蒼白,但那平穩舒緩的呼吸聲還是讓軒轅亦心稍安。畢竟與當日的氣若游絲相比,現在的水寒已經好了很多。
手指的動作未停,軒轅亦開口大致講述了今日在御書房和訓堂一系列事件的始末,說完了季嬪自盡,便住了口。
良久,一直斜靠了門扉的人影忽然一動,“這麼說來,無論是皇后還是倪美人,甚至是季嬪都是被人利用了?”
“大致是這樣,現在皇后被朕禁足,倪美人處死,季嬪又自盡,一切的線索就都失去了。”
“季嬪真的是自盡的?”斜倚了門扉的雲錦天忽然問。
“呵呵,雲侯果然是雲侯啊。”一直婆娑著水寒小臉的軒轅亦忽然輕笑,“這個朕已經命人去調查了。”
“哦。”對軒轅亦的調侃,雲錦天只是平淡的應了句,“你今夜要守在這裡麼?”
“嗯,寒兒還要多久能清醒?”
“就這兩三天之內,不過之後還要再用湯藥和針石調理一段時間。”雲錦天的身子離了一直靠著的門扉,水色的長袍在桌上夜明珠的冷光下搖曳不定,“你若守了這裡,我就去睡了。”言畢,看那坐在床邊的男子未有任何回應,便當他預設了,施施然便往偏殿去。
“雲錦天。”一直婆娑著水寒小臉的手指忽然一頓,“近期你若不打算離宮便繼續教了寒兒,日後他的安全自有我護著。”
雲錦天的腳步一頓,一抹驚訝從俊美的臉上一閃即逝,隨即輕笑道,“你倒是很自信。”
“若連自己心愛的人都護不住,朕豈不妄為飛嵐之主?”
“是麼?這話,我記下了。”低頭抿了嘴角,雲錦天微微一笑,邁開步子往偏殿去了。
自信麼?軒轅亦苦笑,不是自信,只是水寒偎在懷裡噴出那一口鮮血時自己心底油然而生的那份恐懼,彷徨和無措他是再也承受不起了。那時的軒轅亦彷彿整個人突然掉入了一片虛無之中,沒有過往,沒有將來,什麼都沒有,有的只是痛徹心扉的疼痛感,仿若一隻看不見的手緊緊的抓住了他的心臟,隨著血液每一次掙扎著流過,慢慢的收緊……
恍惚間,軒轅亦仿若又重溫了當時那絕望的感覺,冷汗溼透了裡衣。更梆之聲遠遠的傳來,軒轅亦長長的嘆出口氣,定了定心神,鳳目暗了暗,俊臉上瀰漫上來一絲苦澀。原來愛並不全是甜蜜和幸福啊。
輕輕扶開遮了水寒額頭的碎髮,軒轅亦俯身親了親他的鬢角。朕的寒兒啊,父皇怕是承受不起失去你的痛了,所以,你要好好的啊!
雲錦天離了流雲閣的正殿,進了東偏殿,並未馬上去臨時收拾出來的寢殿。而是推開了寢殿旁邊那間房間的房門,房間裡,舞墨著了靑緞袍服正低頭繫腰帶,床上,扔了黑色的夜行衣和蒙面的黑紗。
看房門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