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推開,隨後雲錦天走進來,舞墨忙繫好腰帶單膝跪了,“公子。”
雲錦天點點頭,坐了屋內圓桌邊上的繡墩,“怎樣?”
“公子說的沒錯,果然有人打盤龍殿香爐裡剩下的那幾顆離火的主意。”舞墨低頭答道,“半夜一個小太監鬼鬼祟祟的摸進了盤龍殿的寢殿,盜了那隻香爐出來。在御花園交給了一個黑衣人,屬下看那黑衣人殺了給他香爐的小太監就跟著他出了宮,後來黑衣人進了左相的相府。”
“玉無極麼?”雲錦天略皺了眉毛,抬了手示意他起來。
舞墨便站起身來接著說,“是,那黑衣人進了相府後園小院的一間正房。屬下本想去探查一番,但那房間裡似有江湖上的高手存在,屬下自思並不是他的對手,便未靠近。”想到那忽然從房內掠出,立在屋脊上的中年人,舞墨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還好自己沒有魯莽行事,不然若是給那中年人撞見,性命是小,若是耽誤了公子交給的事情豈不誤了大事。
“後來,看無極帶了箇中年人從那間屋子裡出來。屬下便趴到屋子的屋頂上,看清了那個黑衣人的相貌。”
“玉正明。”雲錦天隨手翻開扣在桌子上的一隻細瓷茶碗,倒了杯溫涼的茶水。
聽雲錦天清楚的說出自己一直跟了半夜的黑衣人的身份,舞墨不禁驚訝的抬起頭來。
“很簡單,玉無極老奸巨猾,他是絕對不會做出偷竊香爐這樣可能自曝身份的事情。左相府中知道這件事,又有膽量去偷竊的人就只有玉正明瞭。玉正明雖然對那香爐裡未燃盡的離火心生貪念,卻絕對不敢讓他爹知道。甚至越少人知道越好,他才會自己去,也才會殺了小太監滅口。”
“是,”聽雲錦天說的如此簡單,舞墨不由心生佩服,“還有,主子。玉無極離開以後,屬下還聽到玉正名在房間裡大罵一個人,格丹。”
“格丹?”雲錦天拿了茶碗的手略微一頓,把茶碗舉到唇邊,嗅嗅那茶香,皺了眉又放了茶碗,“怪不得,我總覺得九皇子這鴆毒發作的不一般,果然連他們也牽涉進去了麼?”
“主子。”看雲錦天的臉色陰晴不定,舞墨有些擔心的出聲。
“當日我以為,逍遙宮的密法這世上絕少有人知道,才會毫不避諱的調了藥丸給寒兒,現在想來還是我大意了,才會讓寒兒陷入如此危險的地步啊。”說罷,雲錦天的眼睛裡面神色一黯。當初雖然已經感覺到那些人跟著他入了宮,卻因為他們一直是在暗處活動,也並未妨礙到他什麼,才對這些一直監視著自己的人放任不管。卻不想,反而因此差一點害了他寶貝徒弟的性命。
“公子,屬下不懂。他們想對付的是公子,怎麼反而對少主下手?”
“有句話,民不與官鬥。就算是江湖人也未必鬥得過官家,又何況是皇家?他們雖然想對付我,卻絕不會在皇宮內動手,若是動了手就是把自己置於飛嵐整個帝國的對立面,這個敵人他們豎不起。但是,若是寒兒因為逍遙宮的密法夭折,逍遙宮難免會成為皇上遷怒的物件。到時候,我在這皇宮內呆不下去不說,就是逍遙宮也會面臨滅頂之災。”雲錦天的眉毛越皺越緊,所以他們才會和左相聯手。這樣左相除了九皇子,又嫁禍給皇后,皇后若是廢了,二皇子也就等於少了層依靠,而他們又能成功的把自己從皇宮內趕出來……甚至,很有可能把逍遙宮至於整個飛嵐帝國的對立面,果然是各取所需啊。
“他們不是想要逍遙宮麼,又怎麼會讓逍遙宮毀了?”
“你又錯,舞墨,他們要的不是逍遙宮,他們要的是逍遙宮的秘藏。”桃花眼危險的眯了起來,霎時迸發出來的殺氣讓舞墨的身子不由一顫。
“幸好少主沒有大礙,不然這些人的奸計不就得逞了。”聽雲錦天這麼說,舞墨不禁擦擦額頭不知何時冒出來的汗水。若九皇子真的死於非命,那他家公子和逍遙宮就危險了。
“你真的以為寒兒現在還活著是幸好麼?”有些奇怪的瞟了眼站在身邊的舞墨,雲錦天最終還是把茶碗裡的茶潑掉,重新把茶碗扣到茶盤裡。
“那是……”聽雲錦天這麼說,舞墨不明所以。
“那是因為他貼身帶了一塊暖玉。眾人都只知暖玉闢冷祛溼,卻不知暖玉性溫,也同樣有去燥敗火的功效。也正是因為寒兒貼身帶的那塊玉中和了一部分離火的藥效,吊了寒兒的一條性命,我才能解了他身上的毒。不然,就算是神仙也難救他了。”
“公子,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舞墨聽雲錦天這麼說,慶幸的同時又有些擔心。
“你明日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