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亦,你……唔……”察覺到軒轅亦身上的悸動,水寒心頭一跳,想掙脫了束縛住自己雙手的那隻手。
只是,軒轅亦本就是強勢之人,忍了這許多年,直到昨夜才算得償所願,這一次再次得手,他又怎會輕易放棄。
以舌尖撬開水寒齒關的同時,伸進衣服內的手也沿著肋下滑至水寒後背比較敏感的部位。
“……唔……”本就是血氣方剛,極為敏感的身體,又初嘗歡愉,怎會經受得住軒轅亦這等情場高手的撩撥,熱吻過後,大口喘息著的水寒便停止了掙扎,同時雙眸微和,眼角眉梢上也現了些許春情。
見狀,軒轅亦便放了那隻按住水寒的手,手一放開,水寒的雙臂便自動的環上軒轅亦的後背,發燙的身體也緊緊的貼上去。
“寒兒……”一聲嘆息自耳邊響起,帶了無限的憐愛與難捨。
水寒垂了眼瞼,掩了一雙清可見底的眸子。
這一纏便又是一夜。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斜靠了龍床內床柱,懷內偎了沐浴之後才剛睡下的水寒,軒轅亦此刻終於體會到這兩句話的含義了。
此時,天色漸亮,殿門外已隱隱傳來腳步之聲,要不了多久就該到了起身上朝的時間了,今日又是逢五大朝。
可是……低頭吻吻懷內少年那張已滿是倦意的臉,情意正濃,還真是難捨難分。
似是被擾了好夢,懷內少年不滿的皺了眉毛,又往自己懷內偎了偎,同時,本垂於身側的雙臂還環上了軒轅亦的腰。
寒兒……眼角眉梢現了幾分笑意,攔在少年腰間的手再度緊了緊,頭也同時埋在少年的肩上。真想就這般一直摟著你,再不放開。淡淡的藥香透過身上裡衣飄進鼻孔,軒轅亦笑容漸去,輕輕合了鳳眸。
傍晚,水寒無比鬱悶的趴在置於龍床床沿的兩隻枕頭上,看著軒轅亦坐在寢殿內圓桌邊批閱奏摺。
不過是睡醒後隨口問了句他在哪,哪想到這人竟將御書房內的摺子打包拿回寢殿來了。煩悶的看著軒轅亦擎了蘸了硃砂墨汁的毛筆刷刷點點的在一本本攤在桌上的奏摺飛快地寫著御批,水寒幾乎可以肯定,明日飛嵐的朝堂上下又該因為他那龍飛鳳舞不著邊際的亦式狂草哀嚎一片了。
翻了個身,仰面躺在床上,盯了那繡花的床帳,耳邊是細細的研墨聲和紙張展開合攏的聲音,水寒再度閉了眼睛。
“寒兒,”收了手中最後一本奏摺,軒轅亦身形一閃便到了龍床床側,接著水寒的身體又到了他懷內。隨後揮了揮手,讓丁寧帶了小太監收拾了那攤滿圓桌的摺子後退下。
“什麼。”
“明日開始就讓春梅他們開始收拾東西吧,免得臨到出發前太趕了該帶的東西未帶全,用著也不方便。”待丁寧退下,殿內只剩了自己和水寒兩人,軒轅亦才說。
“收拾東西……父皇是說,闖江湖?”在理解了軒轅亦說的什麼,本是迷迷糊糊的水寒瞬間來了精神。
“不是闖江湖,是去惠州。”見水寒對這次惠州之行如此熱衷,軒轅亦略感無奈。
“一樣。”水寒一笑,自從知道試劍大會要在惠州後,在他看來惠州和江湖就已沒了區別,“這麼說朝廷中的事父皇已經開始安排了?”
“寒兒真聰明。”輕輕親了親水寒的額角,軒轅亦伸手從袖袍中推出了一卷紙捲來,“不久前擬的聖旨,寒兒看看可還有疏漏。”
“聖旨?”水寒接過來,展開。
先是掃了眼手中的紙張,見硃紅豎格筏紙上從右到左密密麻麻的寫滿了蠅頭小楷,水寒有些驚訝,在認清那上面竟是莫言的字跡後,便瞟了眼軒轅亦。
“寒兒應該知道父皇沒有這一筆一刻寫字的耐心。”低頭蹭蹭水寒的小臉,軒轅亦笑的有些心虛。
“哦。”水寒隨口應了一聲,就低頭去看手中擬好,還未謄寫出來的聖旨初稿。
“落鳳山降香?還要守香九十九日……父皇是要安排個替身去落鳳山……右相同去啊……”看到隨行人員中排在第一位的竟是莫言,水寒嘴角瞬間揚起。
莫言隨行,冷月也就會跟去了……幾年間冷月刀也把自己教的易容學的七七八八的。前面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莫言擋著,再加上冷月的易容術,三個月內卻也很容易遮掩過去。
想罷,水寒點點頭,又接著看下去,“二皇子軒轅天鴻更名軒轅孤鴻立為太子……監國……父皇要立太子了……監國的話,父皇不在,莫言又去了落鳳山那這邊朝中之事,天鴻能應付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