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著了一身灰色窄袖長袍,手腕處扣了牛皮的護腕,一根銀簪束髮,手中隨意的揮舞著一根馬鞭,鞭梢是不是掃過駕轅的那匹棗紅馬的馬背。
車廂內一身白衣白玉簪束髮的水寒雙臂抱了膝蓋,斜靠了車廂側壁透過車窗上糊著的薄紗望向外面。他的身側南飛羽盤著雙腿靠在車廂後板微合了雙目閉目養神。
“寒兒,你都看了一上午了吧?”給突然震顫了一下的車廂搖醒,南飛羽睜了眼睛,見水寒還是保持著剛出邢州城的姿勢看向窗外,不由輕笑出聲。
水寒似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咋一聽到南飛羽說話先是愣了愣,隨即有些不好意思,收回了目光,抬手落了窗上的錦簾,然手往車廂內縮了縮身子,靠在南飛羽身側墊了厚厚靠墊的車廂後壁上。
南飛羽原本計劃著兩日後會惠州,但是昨日傍晚三衛和鑄劍山莊數只信梟飛至邢州帶來了上游即將洩洪的訊息,身為惠州刺史的南飛羽便和惠州司馬南宮瑾臣一道在今日清早帶了惠州的三千騎兵趕回惠州,剩下的兩千騎兵和兩員偏將暫時留在邢州在保護鴻王軒轅天鴻的同時備其調動。
“看寒兒昨日有些猶豫還以為你今日不會跟來呢。”
“寒兒想看看小舅舅治下的惠州啊。”水寒的目光閃了閃,有些心虛的回道。
“只是想看看小舅舅治下的惠州麼?”南飛羽勾了嘴角似笑非笑的盯著水寒,幾年間雖然只有年節回帥府省親時才能見到水寒,他卻對這孩子多少有些瞭解。
飛嵐的九皇子,不久前破例封王的軒轅水寒本是個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少年。這個從不為身外之事洩了情緒和想法的孩子卻從昨日開始情緒變得不甚穩定,南飛羽甚至覺得這次他忽然跟了自己回惠州多半與之有關。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