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痛又癢,甚至還有些酸澀。
那信梟放出不到半日水寒就有些後悔了,本是用來傳遞緊急情報的信梟卻被他用來詢問這等無聊的問題真是丟死人了,一想到此時水寒的臉頰便有些發燙。
可是……還是很想知道這兩人之間淵源,雖然回到落鳳城他儘可詢問清楚,可是不知為何只要這件事他不弄清楚就會覺得整個心都一直懸著,沒有著落。
拇指和食指捻著那個從銅管裡取出來的小紙卷,水寒忽然有些鬱悶,猶豫了半響還是小心的展開了那個紙卷,隨著紙卷展開,水寒便看見了那一整張箋紙的正中間,以軒轅亦那筆獨特的亦氏狂草龍飛鳳舞的寫著幾個令他氣絕的字。
“回來告訴你。這是什麼?”一個聲音突然響起,接著他手中的那張箋紙便被人從身後抽去。
水寒一驚,身子一僵,有生以來除了軒轅亦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接近自己他卻毫無察覺。都是軒轅亦,害他全部心思都放到了這張箋紙上,才讓人鑽了空子。還好來的是自己人,若是對頭我若因此受傷或者死了看你怎麼辦。想至此,水寒不由咬了咬牙。
“這是皇上的字吧,回來告訴你?你問了什麼?”南飛羽拿著那張從水寒手裡抽走的箋紙翻來覆去的看著。
“沒什麼。”水寒臉一紅,心虛的從南飛羽手中重新把那張紙抽回來重新捲成紙卷裝回到銅管裡轉身要走。
“喂——寒兒——”
“我都說沒什麼了。”漲紅著一張小臉,水寒有些氣急敗壞的打斷了南飛羽的話,轉身便走。
不過是想問問他要不要出去轉轉這邢州城,也不至於有如此大的反應啊,南飛羽立在路中間困惑的眨眨眼。
回了欽差官署自己所居的院落,坐到正廳的太師椅上,水寒皺著秀氣的眉毛嘟著嘴生悶氣。要麼就說清楚要麼就權當自己沒問過,竟然給他寫了個回來告訴你……就這五個字竟然還用暗衛的信梟不遠千里的送了來。還吊了自己半天的胃口,還害得自己因此失去了以往的警覺……想至此水寒不由再次咬了咬牙齒。
喜子餵了那信梟回來就見水寒一張小臉黑的跟鍋底似地獨自坐在椅子上生悶氣,便不自覺的放輕了腳步,抬頭見冬雪從門前經過伸手抓過她來低低的聲音問怎麼回事。
冬雪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從回來就自己坐在那生悶氣,也不知道是給誰招惹了。”
喜子皺眉,自家主子生性淡漠,除了皇上和那個平日嘻嘻哈哈的靜親王也沒人能把他氣成這個樣子,可是這兩個人現在都在千里之外呢,難道是剛才那信梟帶來的東西?
“鐵鷹——”坐在太師椅上生悶氣的水寒終是鬱氣難平,不由提高了聲音。
鐵鷹?他不是影魅的當家人麼?主子怎會忽然提到他?喜子和冬雪同時一愣。就在兩人發愣的當口,一個人便悄無聲息的單膝跪倒了水寒面前。
“我自己的性命自己保護,所以從現在開始你不必跟著本王,去鴻王那裡吧。”水寒的聲音異常平靜,只是配上嘟起來的嘴怎麼看都像是在賭氣。
鐵鷹微微一訝,不由抬頭看了眼斜靠了太師椅的水寒。
“還有……我身邊十丈之內不想看到你。”見鐵鷹那雙幽碧的眸子盯了自己水寒又加上了一句,說完揮了揮手讓他退下。
鐵鷹張張嘴,難得的想問問原因,可是瞟了眼水寒那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的臉色猶豫了一下還是乖乖的閉了嘴,退下。
“紙,筆。”
“是,屬下馬上去取。”聽水寒要紙筆,冬雪忙拎了裙角轉身出了正廳,很快端了個托盤進來,盤子裡放了整套的筆墨紙硯。
水寒從托盤上抽了印著硃砂紅豎格的箋紙,提了飽蘸墨汁的毛筆在那箋紙上寫了幾個字,然後卷好封在銅管裡印了自己的印信遞給喜子,“明日早上把這個讓那信梟帶回落鳳城去。”
廟堂卷 第五十七章 流金水榭
邢州通往惠州的官道上,一隊人馬逶迤而行,吸引了官道兩側趕路之人的目光。
這隊人馬由數名騎在高頭大馬上一身欽差衛隊服色的官兵開道,押尾的則是數千一身黑色短打扮,頭扎黑巾,鞍前橫了馬刀的騎兵。
欽差衛隊和騎兵馬隊的中間,一輛天青色織錦幔帳圍了車廂的四輪馬車給行在它前後左右的十數匹馬團團護住。馬背上除了數名青年和少年外,竟然還有四名身著長裙的女子。嫩粉,翠綠,鵝黃,乳白四種明快又不俗豔的顏色在馬隊中間分外搶眼。給這四名俏麗女子前後環繞著的馬車車轅上坐了一名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