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去看看他,他既是在飛嵐過的好好的,也別再為難他了……珍珠,放棄吧,別再……”
“放棄?”手背藍琬拉住,梁珍珠的面色也略有緩和,但是聽到他說要自己放棄,稍有緩和的俏臉立時又繃了起來,抽了被藍琬握著的手,梁珍珠向後退了兩步,“藍琬,當年因為你許我說登基之後要立我為後我才會拋了飛嵐貴妃的身份與你私奔的。卻不想才回蒼霄,你這個原本的皇太子被人逼了讓位,做了個窩窩囊囊的琬王。嫁你之前我可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備受寵愛的皇貴妃,吃的,穿的用的全都是宮內最好的。每天有多少人巴結我,又有多少人嫉妒我。可是自從嫁了你,每天被囚禁在這個座小小的王府裡,不得見天日,今日好容易有了一個揚眉吐氣的機會,你竟讓我放棄?你這般的窩囊,還要拽往我墊背不成?”
“我是窩囊,可我未曾害過別人……難道上次的事情你竟連一絲一毫的悔意都沒有?梁珍珠,你還是個當孃的嘛?”
“我怎麼不是當孃的?靜兒是我親生的,天底下盡人皆知。我十月懷胎生了他,他既是我親兒就自當為我這個做孃的分憂,這又有什麼錯。又何況,我還是那句話,我這麼做也是為了靜兒以後的日子著想,免得哪日國破家亡,做了亡國之臣。”
“無論怎樣,你也還是生在飛嵐,長在飛嵐的人。靜兒也還是你親子……你竟然這般的詛咒飛嵐,詛咒他?”聽梁珍珠忽然說出這樣的話來,藍琬面露驚訝。面前這女子還是他心甘情願用太子位換來的王妃嗎?還是那個二十幾年前那個溫婉賢淑,美麗高貴,讓他一見之下便動了情的飛嵐惠貴妃嗎?這……分明跟胡攪蠻纏的潑婦無異。
望著面前冷著一張俏臉,皺了眉毛,絲毫不掩飾臉上尖酸刻薄神情的梁珍珠,藍琬忽然覺得,二十幾年他就像做了一場夢一般。一個無限美好的夢,夢醒了,夢中的美好也就同那個夢一道消散了。
情比金堅,若不是兩人一同呵護,共同維護情卻又是世間最為脆弱的感情,就如晶瑩剔透的水晶一般,美麗切易碎。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對話中的隻言片語,都可能讓這片美麗的水晶頃刻間碎為粉末。
二十多年,藍琬從來都不瞭解那個自己一直愛著的人。直到此時,他才真正瞭解了她。在真正瞭解了她的同時,藍琬心中那片水晶也碎裂了,變成了滿地碎片,永遠無法修補。
愛與不愛就在一線間,又或者說愛與厭惡也是在一線間。雖然讓人難以相信,但是就在這一瞬間,面對了同樣的女子,愛已經變成了厭惡。
“王爺,您怎麼了?”梁珍珠也覺察到了藍琬的不妥,那雙看向自己的眼睛裡面不再是充滿愛意,不再是順從,眼睛裡面的冷漠,甚至是厭惡是她未曾見過的。
“本王沒事。”輕巧的躲開梁珍珠伸過來的手,藍琬向後退了一步。
“王爺?”這一次不但是眼神,整個人也變的忽然陌生起來。只有兩個人相處的時候,他從不稱本王,更不會躲閃自己的接近,“王爺您怎麼了?”
“本王說了,本王沒事。”冷冷的提高了聲音,喝止住還要靠過來的梁珍珠,藍琬道,“總之,你若再與藍煜同流合汙,去傷害那孩子,你我之間二十幾年的夫妻便沒的做了。”說完,一甩袍袖,藍琬便頭也不回的出了寢殿。
“喂,藍琬……你怎麼回事?”說走就走了?看著藍琬徑自離了寢殿,梁珍珠有些不明所以。
不過,你說不讓我去我就不去?苦熬了二十幾年,終於有了揚眉吐氣的機會,我又怎能輕易放過。立在寢殿內,嘴角上帶了抹微笑的梁珍珠並不知道,自今日起,那個曾經深愛她的男人與之成了陌路之人。
因為有些擔心軒轅靜的狀況,雖是看著他睡下,水寒也還是在對談之後和紅葉一道守了他大半夜。直到天明是在是抵擋不住周公的誘惑,被軒轅亦抱回到寢殿去。
所以水寒一覺醒來之後,身邊便沒了軒轅亦的身影,再看時間已經快到午膳的時間。
沐浴更衣,束髮,忙忙的收拾停當,往偏殿去的水寒直到進殿才知道,今日蒼霄皇宮設午宴,算作是昨日晚宴的後續。
嘁!早知道就不這麼緊趕慢趕的往這裡跑了!望了望擺的滿滿的一桌子飯菜和身邊空了的軒轅亦常坐的座位,水寒撇了撇嘴,卻並未伸手去拿筷子。
“寒兒怎的越大越離不開自家親親父皇了?”門簾一挑,一腳門裡一腳門外的軒轅靜將水寒臉上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身形一轉,在軒轅亦常坐的太師椅上坐了。
“靜皇叔好些了?”見軒轅靜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