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冰雁去接著,你就安安穩穩地進洞房吧!”
胡鐵花揉著鼻子笑道:“人若來得太多了,你們總也該讓我過過癮吧?”
姬冰雁悠然笑道:“你有那麼樣一位新娘子,還怕不夠過癮麼?”
胡鐵花剛想拿起個枕頭擲過去,已有五六人捧著高冠吉服,躬身走了進來,賠著笑道:“婚禮大典已籌備好了,就請駙馬爺換上吉服,準備行禮。”
楚留香失笑道:“各位的手腳倒當真快得很。”
胡鐵花瞪著眼瞧那頂高帽子,眼睛都發直了,瞧了半晌,突然高舉雙手,倒在床上,大呼道:“你們若真要我戴上這頂帽子,還不如給我一刀吧!”
但無論戴什麼樣的帽子,總比挨一刀好受得多。
胡鐵花終於還是戴起了高帽,換上了吉服,他對著鏡子照照,忽然覺得自己的模樣並不如想像中那麼難看。
新娘子也是高冠吉服,還有塊紅巾矇住了臉。
胡鐵花瞧著這塊紅巾,心裡暗暗得意,暗暗的笑道:“今天你總不能再來開我的玩笑了吧?”
本已十分華麗的帳篷,今天更佈置得堂皇富麗,龜茲王滿面紅光,他的王妃始終蹤影不見。
也許是因為王妃沒有出來,所以帳篷裡一個女人也沒有,新娘子匆匆行過禮,也立刻被人扶到後面去了。
原來這竟是龜茲國的婚俗,就算在他們本土,婚禮時女客也不能露面的,而且新娘子進了洞房後,新郎倌也得死守在外面,等別人灌酒。大漠之上,寒風如刀,牧人們懷中若不準備著幾斤燒刀子禦寒,就簡直不能趕路。
在這裡人人都以豪飲為美,新郎倌喝得越多,婚禮就越風光,所以到後來十個新郎倌中,倒有十個是被人抬進洞房的。
這下子可恰巧對了胡鐵花的心意了,他生平最怕的就是沒有酒喝,有人灌他酒,他正是求之不得。
只見四條精赤著上身的大漢,抬著條香噴噴的烤駱駝進來,龜茲王手持銀刀,割開了駱駝肚子。
駱駝肚子裡竟還有條烤羊。
羊肚子裡又有隻烤雞。
這正是大漠之上,最為隆重豐富皇宮的盛宴,龜茲王剖開雞腹,以銀刀挑出個已被油脂浸透了的雞蛋,捋須大笑道:“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