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莊璇璣道:“不要緊,大姐請說。”
中年美婦道:“你雖是咱們的貴賓,但樹敵太多對你並無好處!”
莊璇璣嘆息一聲,道:“大姐看的明白,咱們一直是為情勢所迫,情非得已。”
中年美婦神情冷漠的說道:“莊姑娘,別認為你的騙術已經成功,其實,昨天,在現場我已經瞧出來了,杜寒雖是死在自己的兵刃。毒針之下,但他決不是自裁而死,而是姑娘龍公子的傑作,我不肯揭穿真像,就是不願把事情擴大,你們身在活人冢,仍敢隨便出手殺人,這份膽氣雖然叫人佩服,但也會因此結下了很多的仇恨,這些事情一旦揭穿了,將使維護你們的人,十分為難。”
龍公子道:“杜寒死在自己的奪命毒心之下,總不能硬指我們是殺死他的兇手。”
中年美婦道:“憑你龍公子一個人,自然殺不了他,封開他奪命毒心的是莊璇璣,你只不過是補上一掌,把奪命毒心拍入他前胸之中罷了。”
龍公子冷笑一聲,道:“聽你口氣,好像是親自所見一樣。”
中年美婦道:“一個人要敢作敢當,既然敢殺人,為什麼不敢認賬。”
龍公子還想發作,莊璇璣卻已經搶先說道:“不論杜寒的死因如何?但大姐替我們解了圍,這一份情意,我們總是感激,不知大姐可否以姓名見告?”
中年美婦冷冷說道:“不必啦!你雖是貴賓身份,但也不能隨心所欲,活人冢內,情勢很複雜,那維護你的人,雖然很有權勢,但也不能縱任你胡作非為,他對你,已盡了很大的心力,你總不能不替他想想了。”
莊璇璣道:“金玉良言,字字動人,小妹會深記在心中,不過,我們也不會因為受到一點禮遇,而屈辱自己。”
中年美婦臉色一變,道:“這麼說來,你莊姑娘是覺著很委屈自己了。”
莊璇璣笑一笑道:“不要誤會,小妹不是覺著委屈,而是小妹為人,有一定的分寸,逾我分寸,小妹寧可玉碎,不願瓦全。”
中年美婦一揚雙眉,道:“莊姑娘,這幾句話,是否有些過份呢?”
莊璇璣道:“沒有,小妹是誠心誠意的說明這件事情,也很擔心,因雙方不能相知,鬧出不歡之局。”
中年美婦雙目圓睜,盯在莊璇璣的臉上良久,才緩緩說道:“姑娘,很有性格。”
莊璇璣道:“我們進入了活人冢之後,大姐照顧我們很多,這一點,小妹心中十分感激,這一份情意,小妹日後一定補報,但小妹不會因此迎合大姐,你如覺著小妹,朽木難雕,儘可和我們疏遠一些。”
這幾句話,說的很重,中年美婦一張粉頰,變成了鐵青之色,但她還是忍下去沒有發作,冷哼一聲,轉身而去。
望著那中年美婦的背影,項青陽微微一笑,道:“璇璣姑娘,你把她氣壞了。”
莊璇璣微微一笑,道:“項總管,這位大姐的脾氣很壞。”
項青陽點點頭。
柳媚道:“你好像很怕她。”
項青陽嘆息一聲道:“她是大總管的身份,自然是管到我了。”
柳媚道:“哦!原來她是大總管,無怪那樣趾高氣揚了!”
項青陽笑道:“在活人冢,敢頂撞她的人,真還不多,今天,她算碰到釘子了。”
馬鵬道:“項兄,這位大總管,是怎麼一個出身?怎的如此氣焰?”
項青陽道:“江湖上有一個勾魂手,馬兄聽過沒有?”
柳媚道:“什麼?她就是勾魂手歐陽鳳。”
項青陽道:“對,在江湖上的名氣,相當的響亮,而且,她也確有過人之能。”
柳媚點點頭,道:“我知道,聽說她脾氣很壞,一怒就要殺人?”
項青陽道:“不錯。”
王傑冷冷說道:“今天,她很識相,沒有殺人,也沒有出手。”
項青陽道:“歐陽鳳這樣負氣而去,竟然忍下了沒有發作,實是從未有過的事。”
高空道:“人貴知機,勾魂手,能在江湖上闖出來如此大的名氣,又能活了這樣久的時間,自然是有她知機的能力。”
項青陽笑一笑,道:“在這活人冢內,很少有人敢頂撞她,今天,她忍氣而去,雖是少見,但對諸位而言,卻不是什麼好事?”
柳媚道:“她又能怎麼樣?”
項青陽道:“只要她稍作安排,諸位在活人冢內,就會多遇上很多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