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底裡般地叫喊。
這條極像狗的灰毛狼,是幾天前喇嘛獻給天狼幫的。
它僅在一個回合內,便將賴得發準備了十年,欲與荀大狗一決高下的天狼咬死,從而取代了天狼的位置。
這不僅兇猛,還很危險,常常偷襲餵食的人,企圖撥開籠門逃走,所以賴得發不得不用鐵鏈將它鎖起來,而且還在鐵籠門上加上把鎖。
一名漢子一手扯緊鐵鏈,將灰毛狼拉到籠邊,然後小心翼翼地將手伸進籠裡,解開了灰毛狼脖了上的鐵箍。
灰毛狼猛一扭頭,一口咬下,“咔嚓!”鋒利的牙齒咬在鐵條上。
漢子的臉色灰白了,幸虧手縮得快,否是,手腕就沒了。
灰毛狼的扭頭的剎那間,狼眼的眼光與徐天良的眼光撞在了一起。
狼眼閃爍的綠芒,使徐天良的心再次震顫。這眼光為何此熟悉?
他的心火“冬”地燃燒起來。
此時,白素娟又付在他耳邊道:“我敢與你打賭,天狗準贏。”
徐天良毫不猶豫地道:“我說天狼贏。”
“你錯了,”白素娟十分有把握地道:“天狼幫的那灰毛狗,實際上不是狗,是一條狼,而這天狗,是來看天山天池的白雪犬,是專門對付狼的……”
徐天良冷冷地打斷她的話:“我看不見得。”
“哼。”白素娟輕哼一聲,“不信,咱們走著瞧。”
東邊的木柵門拉開了。
白雪犬鑽進場內。
它在螺田鎮人的喝彩與且威聲中,不慌不忙地踏著碎步跑了一個圈,然後在左角蹲了下來。
這是它出場亮上慣用的姿勢,表示出它對對手的輕蔑,與自己必勝的信心。
螺田鎮人的喝喊已到了近似瘋狂的程度,西邊的木柵門拉開了。
灰毛狼鑽進場內。
它一入場,立即趴下前肢,弓著身子,將頭貼在地上,眼光勾勾地盯著左角的天狗。
它小心得似乎過於膽怯的樣子,引起了一片唏噓聲。
它似乎認出了對手是天山天池雪犬,所以格外小心。
它的小心是有道理的。
白雪犬在灰毛狼入場時,就已作好了攻擊的準備,只要剛才它稍不留意,作出輕敵之態,白雪犬以其敏捷的動作,在眨眼之間就會一口咬斷它的喉管。
灰毛狼沒有大意。
白雪犬也就失去了一次極好的攻擊機會。
灰毛狼前爪趴地,開始緩緩移動身子。
這是一種試探性的移動,還帶著某種誘惑。
灰毛狼不是一條普通的狼。
白雪犬蹲著沒動,眼裡閃著灼亮的光。
它彷彿已經認破了對方的企圖,於是以靜制動,在等待對方的破綻,只要灰毛狼在移動中露出破綻,它就將發出致命的一擊。
白雪犬也非等閒之輩。
灰毛狼在柵欄裡作三角形狀的移動。
這是特殊的、規範的,經過訓練的移動動作。
徐天良目芒一閃,險些叫嚷出聲。
這是條來自大漠狼群的狼!
只有大漠經過他師傅馴過的狼,才能做出這種規範的動、作。
然則,他卻不認識這條狼。
他才離開大漠狼群一年,這麼大的狼,他該全認識。
這是為什麼?
他感到困惑不解。
此時,灰毛狼漸漸的在移動中,接近了白雪犬。
白素娟咕嚕著道:“這狼真怪……行動真是古怪極了。”
白雪犬突然弓起身子,也開始了移動。
白雪犬在移動中沒有露出絲毫破綻,它活動範圍愈來愈小,於是它感到一種從所未有過的壓力。知道遇上了真正的對手。
它不能不移動,否則就會被滅灰毛狼逼死在死角里。
它隨著灰毛狠的步子而移動,也呈現出有規律的三角形。
徐天良目光灼亮,瞳仁裡閃動著綠芒。
他很清楚,如果白雪犬在移動中出現了破綻,也會被灰毛狼抓住,一口咬斷它的喉管。
白雪犬和灰毛狼就像兩名決鬥的高手,出招前在場內緩慢地環場移動。
場外的人們卻沉不住氣了。
他們為各自寄予希望的天狼與天狗的膽怯百感到震怒。發出了陣陣的吼聲。
“上,衝上去!”
“咬,怎麼不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