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良施了一禮道:“全都解決了,剩下了兩名趟子手。”
徐天良冷沉著臉,沒說話。
兩名趟子手見到滿道上的屍體,溢流遍地的鮮血,臉都白了,不覺膝一軟,跪倒在地磕頭道:“大師慈悲,饒命!饒命!”
徐天良抬頭凝視著林梢枝葉間灰濛的天空,喃喃地道:“遲了……全都遲了。”
兩名趟子手不明白他的話,仍一個勁地磕頭求饒。
“無號大師……”潘壯仁靠近前去,剛開口說話。
徐天良突然一聲冷哼,天神劍再次出鞘,電芒似的劍鋒從兩名趟子手頸脖上削過。
“啊!”兩聲撕人肺腑的尖聲嚎叫,趟子手頸脖中迸濺出來的鮮血,噴了徐天良與潘壯仁一身與一臉。
徐天良沒有閃躲,故意讓血噴到自已身上,以平息心中還在燃燒的熊熊的嗜血*。
潘壯仁想躲卻躲避不及,剛挪動半步,便讓標濺的血往噴個正著。
兩名趟子手癱倒在地上,一陣痙攣後便寂然不續。
林中一片寧靜。
驀然間,響起了幾聲清脆的鳥鳴聲。
這鳥鳴聲,與林間臥的屍體,淌流的鮮血,極難以調合。
徐天良昂著頭,冷傲地站著,目光凝視著天空,墨一般黑的瞳孔清水般的透澈,瞳孔兩旁的血絲卻像紅蟲一樣在遊動,令人不敢直視。
天空陰暗,空氣中充滿了濃濃的血腥,與一股令人窒息的殺機。
血順著徐天良臉上的蒙面布往下滴落。
潘壯仁與十名手下,皆被徐天良卓越的武功與兇殘的殺人手段,及殺人後冷靜的態度所怔住了。
徐天良的這種冷靜,遠比瘋狂更令人感到恐懼。
良久,徐天良轉回身,冷厲的目光盯著了沙渺渺。
沙渺渺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徐天良沒說話,手緩緩地按住了天神劍劍柄。
沙渺渺全身一陣哆咳,頭額滲出了冷汗,顫著嘴唇道:
“大師……”
“鏘”天神劍出鞘。
沙渺渺閉上了獨眼。
涼風掠過頭頂。空中飄散一繕髮絲。
接著,囚車被劈開,沙渺渺身上的鐵鏈,腳鐐,皆被削落。
徐天良收到入鞘。
潘壯仁與兩名手下,立即上前,小心地取下穿鎖著沙渺渺手腳的鐵絲。
沙渺渺被攙扶到徐天良身前站定。
他深吸了口氣,搖了搖頭,用手推開攙扶他的莊丁,獨眼目光灼灼,恍若又恢復原先的光彩。
他定定地瞧著徐天良沾滿鮮血的蒙面巾,臉上掠過一絲苦澀的笑容。
徐天良朝潘壯讓立即領著手下,退至三丈之外。
為了慎重起見,儘管挑選出來的義勇隊隊員個個忠實可靠,但仍只有夏世炎與義勇隊的十個頭目,才知道徐天良的真實身份。
沙渺渺翹翹尖嘴,縮著鼻孔道:“狼崽,你要殺我就請動手吧。”
徐天良目光閃爍了一下:“你怎麼知道我是狼崽?”
沙渺渺坦然地道:“你的眼神,你有一雙無法掩益的狼崽眼。”
好厲害的賊眼!
徐天良抬手摘下蒙面巾,兩眼勾勾地了著沙渺渺,陰冷地道:“果然是無人可比的老賊。”
沙渺渺眨了眨眼,並不在意徐天良的嘲弄,活動了一下手腳道:“想不到你在雁蕩山金陵寶穴洞中不僅未喪命,似乎還有奇遇,武功內力又增進了不少。”
他並不知道徐天良在胡大鵬那裡,練習了混元金剛練氣接與金剛掌的同時,已將少林大歸內氣法練成,功力已大有長進。
徐天良冷哼一聲:“你還有心注意到我?”
“哦!”沙渺渺語聲有限道:“你以為我已無心關注別人?”
徐天良冷聲道:“是的,你應該關心的是自已的命運。”
沙渺渺苦笑道:“我還能關心自己什麼?我已經說過了,你若想殺我就請動手。”
徐天良皺起劍眉:“如果我想殺你,你早就沒命了。”
沙渺渺目芒一閃,心中浮起一線希望:“你不打算殺我?”
徐天良陰沉著臉,沒答話。
沙渺渺閱歷豐富,經驗老道,立即道:“老夫這條命值多少銀子,請你開個價。”
徐天良冷冷地:“我不要銀子。”
“要什麼奇珍異寶,請開口。”
“奇珍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