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皮道:“這主意倒是不錯,只是不知你是否可靠?”
杜雲魂又恢復了平靜:“可靠也罷,不可靠也罷,你都得相信我才是,因為你單獨一人,孤掌難鳴,此事還剛剛開始呢,再說偌大一個金陵寶藏,你一人也吞食不下。”
六不和尚沉思片刻,收回抵住杜雲魂後腦勺的食指,毅然道:“好,你去告訴教主易天凡,就說六不和尚同意與他合作,取得金陵寶藏後,與聖火教二一添作五,對半分。”
杜雲道:“沒問題,一言為定。”
六不和尚按按他的肩頭:“你即去報告易天凡,今夜墳山的事,你說不用管了。”
六不和尚說得十分輕鬆,但話音的口氣卻是主子在向奴才下命令。
杜雲魂無奈地應道:“是。”
六不和尚道:“三天後,在濟南的八仙台酒樓等侯迴音,我去——”
“哎大師。”杜雲魂喚住六不和尚。
六不和尚手指尖仍搭在杜雲魂肩上:“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請問大師,您剛才從雜木林閃到在下向後,用的什麼身手?”
“蠢東西!本僧什麼時候進過雜木林?那只是障眼法。”
“障眼法?”
杜雲魂感支肩上的壓力消失了,倏然轉身,身後哪還有六不和尚的身影?
他失神地望著天空,緩緩地摘下臉上的鐵皮面具。
障眼法,難道六不和尚是……
黑暗中,他的面孔像月光一樣蒼白。
他漠然地望著天上冷清的星月,痴待著。
他的心飄浮在空中。
二十多年了,往事又一一在他眼前展現……
良久,他從唇縫中吐出一句,令人心驚耳顫的話:“殺了他,一定要不惜一切手段殺了他!”
他那殘酷、怨毒的聲音,連周圍的樹木也為之顫慄。
冷清而略帶昏暗的月光,照著墳山凸凹不平的路。
墳山裡一片沉寂。
高高低低,雜亂無章的墳堆,組成了一個猙獰可怖的巨獸!
孫千鈞與徐天良就在巨獸的嘴裡行走。
剛進墳山,孫千鈞就開啟話匣子,說起了有關他爹爹的事。
他從爹爹的爹爹,祖宗三代說起,說得十分詳細,態度也異常誠懇。
從他所言,他並不知道他爹爹的真實身份,他當上望江鎮的地頭蛇,也並非他本來的意願。
一切都為環境所逼,他是出於無奈。
也許是墳山淒涼景像,給他的話增添了幾分渲染的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