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大叫。
他手倏然按住鏢囊,手指一扣,剎時,他臉蒼白如紙,失去了血色。
鏢囊裡的九支鏢,全都不見了。
能在他不知不覺的情況下,盜走他鏢囊中的金鏢,此人身手已遠在他之上。
他茫然不知所措。
“大爺,請用酒。”夥計在此時送來了一壺酒。
他坐下來,抓起酒壺,眼中驟然閃過一道光亮。
酒壺底下壓著一張紙條。
上面一行小字:“請勿在酒樓鬧事,金鏢出樓時奉還。”
他驚楞地張大嘴。
望江鎮之所以平靜,是因為依仗了魏公府勢力的保護。
望江樓之所以平靜,原來樓內有如此的高手在守護。
他自認是多管閒事。便不再多言。
六不和尚全然不知剛才的危險,在登子上坐下,拱起雙手對徐天良道:“先生,你的竹笠,原物奉還。”
徐天良冷冷地道:“竹笠我又有了,這頂竹笠就送給你,從此你我兩不虧欠。”
六不和尚擺著手道:“這可不公平。”
徐天良冷緩地道:“我認為這沒有什麼不公平,如果你不願意接受這頂竹笠,那是你自己的事。”
“就那麼容易?我花了二十兩銀子才替你將竹笠贖了回來。”
“哦。”徐天良似乎對他的話,感到了興趣。
“喂。”六不和尚彈彈手指,“我又不是沒見過你,你與我說話時,能不能把竹笠搶高一些?光看著你的竹笠說話,真不是滋味。”
徐天良拾手將竹笠推過眉緣,用一種陌生人聽閒話的口氣道:“我很想聽聽,這頂舊竹笠,怎能值二十兩銀子?”
六不和尚正了正身子,正色道:“本僧在邯鄲正陽街,連人帶竹笠落在了府衙手中,幾經託人講情,本僧人是放出來了,可竹笠被扣在衙內,本僧找到韓捕頭,答應用一兩銀子贖回竹笠,可本僧當時身上沒有碎銀,只有二十兩一張的銀票,因此……”
徐天良冷冷截住他的話道:“竹笠失掉就算了,你何必這樣認真?”
“嚏,你這是什麼話?”六不和尚唬起臉,一本正經地道:“人在江湖,講的就是一個信字。我既然答應你保管這竹笠,別說是二十兩銀子,就是二百兩,二千兩,二萬兩,二十萬兩……”
徐天良從腰囊中取出一張銀票,擱在桌上:“這是一張一百兩的銀票,算是在下的賠償,你我不再虧欠,如何?”
他認為這位大不和尚,除了他尚不知道的用意之外,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