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十分必要的。你說是也不是?劉耀祖。”
劉耀祖道:“你這是信口雌黃,胡說八道。”
陳殿龍喝道:“鐵證如山你還不認罪?劉耀祖,我警告你,頑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條,反戈一擊有功,你這烏龜王八蛋得認真考慮自己的出路了。你要想獲得我們革命造反派的諒解,就得老老實實交待自己執行反革命修正主義路線的滔天罪行。”
劉耀祖不出聲了。豬頭喝道:“你啞了麼?幾個月前你抓賭時有多威風,現在你倒裝聾作啞了?媽的,我們司令和你說話,你還不老老實實的洗耳恭聽?”
陳殿龍說:“我知道,你劉耀祖是茅廁坑裡的石頭,又硬又臭,要你承認自己的罪行不容易,不過,你只要寫一份揭發材料,我們就可以放你出牛棚了。”
“揭發材料?什麼揭發材料?”劉耀祖問。
“揭發王大生叛變革命……”
“你放屁!”劉耀祖打斷陳殿龍的話,“我和王書記出生入死地幹革命時,你還穿著開襠褲呢,現在你卻信口雌黃,胡說八道……”
陳殿龍威脅地說:“既然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那我就以紅色風雷革命造反兵團的名義告訴你,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王大生是一個混進革命隊伍裡的叛徒、內奸,是一個變節分子,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反革命分子!早在抗戰時期他就做過土匪,殺害過地下黨員,殺害過革命群眾,是一個雙手沾滿了人民鮮血的劊子手……”
劉耀祖怒吼道:“你完全是造謠誣衊,含血噴人!”
“媽的,你竟敢頂撞我們司令,你骨頭癢了是吧?”豬頭撲過去要打人。
陳殿龍搖搖手攔著豬頭說:“劉耀祖,是紙包不住火,水落石會出,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成。留有罪惡的歷史是誰也抹殺不了的。劉耀祖,你別急,先聽我說完嘛。我們是掌握了充分的證據了的,是有事實作為根據的。抗戰時期他就是盤據在牛嶺山一帶的土匪,四七年他見國民黨不得人心,搖身一變,投機革命,鑽進游擊隊。在一次戰鬥中他被捕了,又叛變了革命,出賣地下黨組織,使不少革命者遭殺害,是個罪惡滔天的歷史反革命。解放後他長期竊居縣委書記的高位,卻一貫反對大躍進,反對總路線,反對人民公社,瘋狂推行資本主義路線和修正主義路線,是個徹頭徹尾的三反分子,是一個混進革命隊伍裡的假黨員,是一個隱藏得很深的國民黨特務。你長期在他手下工作,又是一個負責社會治安的公安局長,竟沒有及時識破王大生的反革命歷史面目,沒有將他繩之於法,這說明你的階級覺悟和路線覺悟……”
“呸!”劉耀祖怒不可遏,“我和王書記一道參加革命二十多年了,我完全瞭解他的歷史。你完全是無中生有,顛倒黑白。你想借刀殺人,要我做你們的幫兇,休想!我劉耀祖是個共產黨員,絕不會出賣靈魂以求榮,你打錯算盤了,陳殿龍!”
“好,好,好一個鐵骨錚錚的硬漢,”陳殿龍眼露兇光地說,“也許是我有眼無珠真的瞎了眼,小看你這個人的頑固性和反動性了。是否和王大生劃清界限,是衡量你們每一個走資派是否有悔改表現的試金石。我們要你寫一份揭發王大生反革命面目的材料,不過是想挽救你罷了。你如果要執迷不悟,自絕於人民,自取滅亡,這也由得你。不過,我還是奉勸你一句,苦海無邊,回頭是岸,識時務者為俊傑嘛。你又何必做王大生這個反革命分子的孝子賢孫呢?聽著,劉耀祖,王大生這個狗雜種是逃脫不了覆滅的下場的!你呢,寫還是不寫?”
“我沒有什麼好寫的。”劉耀祖堅定地說。
“好吧,我也是仁致義盡了。既然你要頑固到底,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也只好讓你嚐嚐我們革命造反派的鐵拳頭了。看看是你的嘴皮硬呢?還是我們造反派的鐵拳頭硬!”陳殿龍朝外一揮手,立即走進幾個紅衛兵,舉起皮鞭朝劉耀祖拼命的抽打起來。劉耀祖咬著牙關不做聲,不一會,他全身就佈滿了一道道的血痕,昏了過去。豬頭一盆冷水澆到劉耀祖頭上,劉耀祖又醒了過來。陳殿龍瞪著血紅的雙眼厲聲問:“你寫不寫?”
劉耀祖怒目而視。陳殿龍狂叫道:“打,給我狠狠的打!”
又是一陣猛烈的鞭打,陳殿龍嫌不解恨,他搶過鞭子狠狠打,直打得手軟了,才對豬頭道:“你接著打。”
“司令,他怕挺不住了,出了人命可……”豬頭雖然打過不少人,但見劉耀祖渾身血淋淋的,也不禁害怕了起來。他伸手探探劉耀祖的鼻息,又道,“他,他只有出的氣,沒有入的氣了……”
“他媽的